以成王世子这种恣意妄为的个性,越是逼着他做什么,他就越厌恶。
圣上让他成婚,他尚且都如此抗拒,再让他行房,那定然万万不能。
冉清谷觉得自己不能干坐着,毕竟他此刻是个新婚之夜就被夫君厌恶的可怜女人。
他强提着嗓子,柔声问:“白毓可是做了什么让世子不满意的吗?”
商容与听到声音愣了会。
这声音很好听,不像女儿家那样细柔,也不像男儿那样沉亮,而是介于两者之间,清清淡淡的,声线到尾声没气了,显得很媚懒。
也不知道这人是在勾引他呢,还是天生如此。
饶是这样,他也没有什么怜香惜玉之心。
白国公倒是会捡便宜,乘着他闹得满城风雨,就强塞女儿给皇上,真以为他这成王府的门槛是什么人都能踏得进来的吗?
他冷嘲:“怎么着,不满意你就打道回府吗?”
冉清谷勾唇笑。
果然是个混不吝。
就算是与人苟合名节尽失的妇人也不曾打道回府,他已经被抬进了王府,再打道回府,他表妹白毓的名节怕是全毁了。
不光以后白毓没脸见人,怕是整个白国公府都要一连几代被人戳脊梁骨吐唾沫。
那白国公能绕得了他姨母?
“世子说得哪儿话,白毓既嫁入王府,自是王府的……人……”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拖着手腕提了起来,凤冠上的步摇环佩叮当,衬得屋内沉静更寂了几分。
那王世子只与他隔着薄薄的盖头,近在咫尺,满身酒味扑面而来。
“白国公这道折子上的妙啊,上出个世子妃了,别痴心妄想了,本世子绝不碰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你最好安安分分早做打算,过段日子,我会跟圣上请旨,同你和离,跟白国公说一声,想当本世子的岳父,他配吗?”
冉清谷正愁将来如何脱身,却不想这世子早就打算同他和离。
这都不用他想办法同他和离了。
他挣扎着被商容与捏疼得手腕:“多谢世子,不敢痴心妄想。能放开我吗?手疼……”
商容与平素最讨厌贵女们的矫揉造作,闻言放开冉清谷,冷嘲热讽:“你连娇娇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说完,他就摔门而去。
冉清谷坐回床上。
看来这商容与厌恶这桩婚事到了极点,不然也不会新婚之夜拿妓|女来羞辱他。
商容与走了,婢女婆子们也不敢进来,生怕惹得世子不开心。
冉清谷的丫鬟桃子见其他婆子婢女不敢进去,她站在门口焦急走动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