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
赵征心碎了,不可置信地打量他和她,你你们
你们个屁,赶快滚。
壬年抄起手边的苍蝇拍,毫不留情地开始赶人。
赵征手揪住心口,宛若遭到雷劈,跌跌撞撞地走出超市离开。
回到收银台,壬年继续扫码结账,别别扭扭地说:你别听他胡扯
嗯。
两人各自站一头,静默了片刻,他忽然说:伤身。
壬年鼓着脸,还在气头上,眨眼愣了愣:啊?
抽烟。
抽烟伤身。
哦。
她挠挠头,一时间真品不出他想表达什么意思,换了个话题,说:我今晚要加班,八点钟关门,你陪我老太吃完饭就可以去忙自己的了,我下班就回家。
知道他要遛狗,她故而有此一说,也算是间接表达,让他帮忙是因为正事,而非一些花里胡哨的原因
她将找回的零钱递过去,顺便瞄一眼他的反应。
他垂着眼帘,喜怒不辩,告诉她:天气预报说今晚会下雨。
是吗?
这个壬年倒是不知道,她看一眼外面的天,嘀咕:不像啊,应该不会吧
壬年没放在心上,超市里就有伞,下雨的话大不了就拿一把。
商品都装进购物袋,他一手提起,我过去了。
嗯。
他提上东西走了,壬年望着他宽直的肩,视线定在他收窄的腰臀上,啧啧摇头,边伸腿勾椅子过来。
他走出去几步,太阳下忽然回头,直勾勾盯着她,说:放心吧,你不会打光棍的。
壬年要落座的动作定在半空,一脸懵逼,啊
他摇摇头,不再多言,上车走了。
壬年望天,她刚刚,说什么奇怪的话了吗?
她心不在焉地坐下,从后往前回忆自己说过的话,原本是趴在收银台上的,忽然猛地跳起目瞪口呆,一连扇自己嘴巴子。
虎狼之词,绝对不是她说的。
一直到下班前,壬年都处在一种懊恼羞耻想撞墙的情绪里。
她坐在收银台后后,看一眼狂风大作的室外,预感到不妙,赶紧去把门口的特价水果搬进超市,前脚刚搬完,后脚就下起了漂泊大雨,跟洒自来水一样,再加狂风不断,只怕打伞也无济于事。
这些还都是其次,大不了等雨停了再走,最主要的问题是天色也跟着阴沉起来,越往后拖天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