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妮,或许我应该告诉你,你的”
塞瑞尔似乎做了个艰难的决定,将双手搭在周渔的肩头,慢慢抬头,让自己的视线慢慢脱离身前柔软的身躯上。
周渔这会儿也缓过劲了,感觉到胸前凉飕飕的,低头一看,瞬间红了脸,抬头看了眼塞瑞尔后,急忙转身将浴袍的带子系得紧紧的,用力地勒出腰线。
“你,你看到了吗?”
女孩儿细若蚊吟的声音钻进塞瑞尔的耳朵里,生为情场老手的他也觉得尴尬,碰了碰鼻尖,也没想着撒个谎让她别那么尴尬,反而说出了实情。
“抱歉。”
周渔攥紧浴袍的衣摆,低头用头发遮起红透的脸。
“其实,你可以撒个谎,这样的话至少不会这么尴尬”
她小声地说,正当两人间的气氛正往越发奇怪的方向发展时,楼下传来警笛声,红蓝交替的光从身后的浴室透进来。
周渔看了眼地上那两个满脸血昏死过去的青少年,到现在她还有些害怕,要是塞瑞尔没有及时赶过来,那她会怎么样?会成为第二天新闻里出现的尸体吗?
她不敢再往下想,听到楼梯那儿有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委屈恐惧情绪又涌了出来。
“蕾妮。”
塞瑞尔一把抓住周渔的胳膊,后者顶着双通红的眼眶困惑地看着他。
“怎么了?”
她问。
“我不是故意要看到你的裸体。”
他说。
周渔愣了下,腕间不断传递来的温度正渐渐蚕食她的心,心头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迎上对方深邃的眼神,急忙抽回手,不再看他。
“没关系。”
“蕾妮!你还好吗!?”
亚特伍德迈着着急的步伐走过来,他今晚似乎真的很忙,这个时间点了还没有脱下身上的警服,气息不稳地走到她的跟前询问。
“我没事,多亏了塞瑞尔及时赶到打趴了那两个混蛋。”
周渔第一次在亚特伍德身上感受到源自‘父亲’的关心,心脏酸涩的不行。
顺着她指过去的方向,亚特伍德大步走向那两个昏迷的青少年,蹲下来掐着其中一个左右看了两眼,对塞瑞尔和她说:“这个混蛋是警局的常客,上周才因为盗窃罪从监狱里放出来。”
周渔瞧着那两人满脸的血,害怕地转移视线。
“他们这次会被判多久?”
她抱紧自己,问。
“这个需要看法官怎么判了,不过这次我想他们会被关得久一点。”
亚特伍德边说边拿出手铐将那两位铐在一起让跟来的同事带去了楼下。
周渔知道他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亚特伍德在这片他负责的区域名声很好,要是他想让谁在局子里多蹲几年,张张嘴就行了,法官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抱歉蕾妮,让你遭遇了危险。”
他走到周渔跟前,高大的身形给了她无穷的安全感,这些,是她们亲生父亲从未给予过的,所以
“我可以抱抱你吗布朗警官?”
亚特伍德呆怔了下,旋即展开双臂,笑得露出八颗牙齿:“当然。”
周渔自然也毫不客气地抱了上去,脸颊贴在亚特伍德的胸口上,感受到手掌下结实的身体,她又想到模糊的记忆里,第一次拥抱父亲的时候,不禁湿润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