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阳胡说八道,杨海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右右把他拉黑了,他发什么右右都看不到。
当下就急哭了,扯动伤口惹来一阵钻心的疼。
但这疼,远远比不上即将被右右更讨厌来的疼。
他红着眼,把手边能碰到的东西都砸了。
噼里啪啦的声音终于引起屋外人的注意。
一位头发半白,神态疲惫的老者推门进来。
看到满地狼藉,他忍不住长叹一声。
“你这又是何苦呢?”
杨海眼含泪花,委屈如洪水泛滥。
“老师,他们都欺负我,那个徐明阳居然跟右右说!说我控诉右右始乱终弃,他们都盼着我和右右反目成仇!”
老者摇头叹息,心中也是苦涩无比。
他叫蒋渊,是欧阳右和杨海的老师。
他一生醉心教学,没有自己的孩子,便把学生都当亲生的疼。
杨海嘴甜会哄人,又活泼开朗,欧阳右成熟稳重,成绩优异,是他最喜欢的两个孩子。
末世后大部分熟人都没了,他便守着两人。
一守就是十年。
可万万没想到,十年后的今天,他们会反目。
两人拔刀相向,拼的你死我活时,他心都碎了。
想拦又没法拦。
杨海错了,错的太离谱,错的让他觉得陌生。
二人分道扬镳的时候,他一度陷入纠结,该选择谁?
最后他还是选了杨海。
欧阳右性子稳重,自身实力又强,又有付家姐弟相助,怎么都不会混太差。
杨海不一样。
杨海没脑子,拎不清亲疏远近。
他要是也走了,杨海怕是会被连若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这不,昨天杨海昏死过去,连若居然扑在他怀里假惺惺装着急,不让人给他治伤。
硬是拖到杨海醒来。
杨海是真脑子进水了,居然也不让人给他治,任由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哗哗淌血。
等血条快掉完了,才红着眼喝一瓶回血药吊命。
非说要等欧阳右回来,亲口说原谅他才肯接受治疗。
这不纯傻比吗?
欧阳右走了,走了,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被他作没了!
说一百遍也不听,不信,就犟。
可蒋渊能怎么办?
来硬的他又打不过,来软的人家又不听。
30岁了比别人家十几岁的小孩还叛逆,真愁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