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青云是县令,关系着齐山县的命运!他要是有个什么,这一摊子人怎么办?
杜淳安不同意县令大人亲自涉险的事,见宋先生未劝,便也闭紧了嘴。
“淳安,县衙这里交给你了。”青云交代完,带着田多良拿着大刀出了衙门。
…………
马主薄带着一碗粥跟几个馒头回家,他家在前街街头,步行一刻钟左右,二层的楼房,前面带了个院子。
进了门,一家人围拢过来,上上下下检查他老人家有没有事。
“爹,您今儿这么早回来。”马大问,往日里,他爹不到天黑不会从衙门回来。
“爹,你端着碗做什么?这碗哪里来的?”马二挤不进来,
“爷爷,爷爷,你回来了。”藏在地窖的几个孙子孙女,听到爷爷回来了,从地窖里出来,围着孙主薄转。
“外面来了土匪,好多好多土匪,爷爷一个人在外面,我们可担心了。”
马主薄将碗递给小孙子,馒头给了老伴一个,其余几个给了孙子孙女,“跟哥哥姐姐一块喝。”
“哇,是白米粥,哇,白面馒头。”几个孙子孙女端着碗,拿着白面馒头跑去屋里分食去了。
“爹,那些东西哪来的?今儿城里来了好几波人,最后来的那群人,听脚步声有好几百。”马大说。
马大马二,忧心忡忡。他们家吃的杂粮,好久没看到过白米粥白面馒头等吃食,不止他们家这样,整个齐山县,家家户户都是这种情况。
“是啊,爹,刚开始还以为土匪来了,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土匪敲门。看方向,那群人往县衙去了。那群人去县衙做什么?爹,你在县衙没给那群人刁难吧?”马二说。
“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大家老躲在屋子里,不是回事啊!”马大烦躁,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这么不上不下的吊着,比什么都难受。
“什么土匪不土匪,瞎说。县令,新来的县令,今儿来的那群人,都是县令大人带来的族人。你去告诉大家不用躲在家里了,新来的县令是个好人。白米粥白面馒头都是县令让我带回来的。”
“什么?县令?咱们县城来了县令?”
马大马二听到老爹的话,吃了一惊,兄弟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震惊。“咱们县好几年都没有县令,朝廷不是不管咱们了吗?咋个回事,又派县令来了?”
齐山县的百姓,一方面恨朝廷不管他们的死活,一方面又不喜欢县令的到来。前几年来的县令,鼻孔朝天不说,三头两天找名目搔刮银子,弄得他们县怨声载道。
如今,又来了个县令,不知道是好是坏?
“咋个说话呢?什么叫朝廷不管咱们?朝廷以前没有派县令来吗?来了多少个了,有几个活下来的。最可恨的就是那些土匪,县令就是被他们杀的。”马主薄忿恨的说。
“爹,”马二突然出声,制止老爹继续说下去。
“你个死老头子,当了一辈子主薄,连个人都不会看,别人给你一碗粥几个馒头就是好人了?”马主薄的老妻,拍了下老头,心里同样担心。
城里的百姓已经够苦的了,千万不要来个贪官,百姓们真没有活路了。
“跟你个老婆子说不清。老大老二,去告诉大家,今儿进城的是新来的县令。日久见人心,是不是好人,往后大家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