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大雨,天空突然下起了一阵阵大雨,那气温一下子下降了许多。
跟着君诺偷偷回家的常景露,一直都在二楼的阁楼里呆着。她坐在窗前,双手紧紧得抱着自己。
冷眼看着窗外大雨如注的雨夜,从下午到现在,常景露回到君家就一直在阁楼呆着。
君诺并没有告诉她,为什么不要她接近沐阳昊,也没有告诉她,为什么愿意带她回家。
而常景露也是在阁楼里才意识到,原来,君诺不单单只是能看见自己!
阁楼里间,有一个类似祠堂的房间,那儿,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玻璃罐头,说是玻璃罐头,准备来说更像骨灰盒。
一个透明的骨灰盒而已!
长长一排又一排的白烛,几乎围绕着屋子一圈了的白烛,空荡荡的阁楼,除了白烛下,像极了木板的板砖,别无其他。
“君诺,干嘛带你回来?你是他什么人?”凑在眼前的一团黑雾,尖声利耳,质问着常景露。
安然坐在窗前的常景露像是没有了魂魄一样,依旧冷眼看着窗外的雨夜,动都不动一下。
“我不是人。”好半天,常景露低沉的声音幽幽响起。
失魂落魄的常景露,仿佛那王木燊的出现,带走了她所有的活力。此刻的她,如同一个没有感情没有思想的木偶。
“那你来干嘛?你是来帮君诺的吗?”届时,又是一尖声的质问,它们似乎对常景露有莫名的恶意。
“君诺很可怜的,你不能帮他们对付他。”
鬼祟的世界很小,它们的世界仅仅只是一个空荡无人居住的阁楼。
可它们一直生存在这儿,它们看的比所有人都通透!
“君诺不是从小就能见鬼,而是小时候出了一场意外,君诺并不是你看到那么坚强,那么的敌不可破。其实,他很脆弱的!”
那些个鬼祟,倒是很会替君诺着想,你一言你一语的替他说话。
常景露会心一笑,一会儿的时间就消失不见了踪迹。
她消失后,那间阁楼却又黯然响起了一道声音:妈妈,妈妈,你说,她会帮君诺吗?
“会,她肯定会。”
转角弯,一盏灯火寥亮,主卧室里的主人并没有睡着。
君诺靠着窗前的透明玻璃窗,冷冽的眼眸里有一丝悲痛和那不易被看出的脆弱。
他的手里紧拽着一份文件,文件里夹着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里头有一对一模一样的孪生小兄弟,还有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女,她对着镜头轻柔的笑。
“君诺……”常景露进入房间,看见的是那君诺冷寂孤独的背影。他背靠着她!
外头大雨如注,天黑的很快。
常景露青幽幽的飘向了君诺,面对着他。不言语也不打扰,就这么站着。
“我知道,你想告诉我。方晴是被人谋杀的。我也知道,方晴是被人谋杀的。”
君诺俨然开口,本来常景露是想答话的。可就在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时,她却发现,原来还有一个人?
“你知道,那为什么冷眼旁观?难道,你就这么放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