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会儿,舒妤从他怀里探出小脑袋瓜,看他的下颚,他优越的鼻梁,她伸出手盖在他的脸上,但她手太小了,不足以盖住。
“你真就落在我手里了哦。”
“甘之如饴。”
舒妤气笑,去掐他腰,“甘之如饴是甘愿承受痛苦,喜欢我让你很痛苦吗?”
傅西辞躲开,顺势靠过来,手臂撑在她的一侧,“是很痛苦,所以需要向你讨要一点甜头。”
舒妤就感觉到气氛不对了,“你还没洗澡呢!”
“一起洗。”
“我已经洗了!”舒妤挣扎着就要跑下床,结果还没滚两圈就被抓了回来,轻易就被抱起来,到空中了她就不敢动了,毕竟摔下来疼的是自个儿。
傅西辞面不改色,“你帮我洗。”
“呸,臭不要脸!”
舒妤骂完,自己倒先红了脸,脑子里不合时宜的出现了好几帧限制级画面。
浴室的窗户紧闭,能看见绰约的树影,山里风大,三两枝条被吹的滑过玻璃,发出的轻响轻易就被里面的动静掩盖了。
水声潺潺,像是从山涧里飞溅出来的溪水。
细听,像是置身森林,婉转的鸟鸣没有要休止的意思。
等停止时,已经是只废鸟儿了。
浴缸太滑,她好几次都抓不住,膝盖手臂都被磕红了,被抱着回大床上时,她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再信傅西辞的鬼话。
什么帮他洗澡,那是只洗澡的事吗?!
大概是因为睡过一觉了,这次舒妤没有睡意格外清醒,她趴在傅西辞的怀里,百无聊赖的玩着他睡衣的一角。
有的人前一秒还给她摸磕红的地方,下一秒就直接见了周公。
她玩腻了睡衣,又爬起来看他。
傅西辞睡觉时跟他这个人一样规整,他眉形天生就很好看,加上眉骨突出,眼阔很深,天然就给人一种压迫感,闭上眼睛后压迫感就减淡了。
舒妤忍不住戳了下他的脸。
傅西辞大概是真的很困,除了眉毛有微动之外,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她哼了哼,小声嘀咕,“你怎么就不问我喜不喜欢你呢?”
问完又自己回答。
“我觉得我好像也有点喜欢你。”
“就有那么一点点。”
这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独白,不会有第二个人知晓。
*
次日一早,傅西辞就要走了。
他到底是撇下那边的事情就直接过来了,现在还要回去继续处理。
傅西辞又道:“这次耽误了时间所以我就不回来了,会直接去国外,这次大概四五天结束。”
“哦。”
舒妤化着妆,只能从镜子里看着他,“也不是很久嘛,去吧。”
“乖乖等我回来,嗯?”
她哼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好意思,本大小姐每天工作跟应酬很多的,才不会乖乖等你呢,没准都没时间想起你。”
这个他倒是信。
傅西辞却只是低笑一声,“那就请傅太太在百忙之中抽空想我一下,我将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