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曲子咎是&lso;头条周刊&rso;的首席记者,被称为不择手段的万花镜。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着力于报道北川集团的新闻,并牟取私利。所以,对于主题文化园区的情况必然也十分清楚,其程度甚至超过了一般的员工,所以具备了作案的条件。&rdo;莫天成稍稍停顿了下,接着说道:
&ldo;就殷国维的案件来说,可能的情形是:利用记者的身份,曲子咎的触角无处不在的深入到各个层面。或许由于某次偶然的机会,他了解到殷国维与董振华之间的矛盾,从而抱着揭露这份隐私的心情而进行着准备。&rdo;
&ldo;由此看来,在大巴上曲子咎也是和董教授坐在一起的哦。这似乎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昨天在会议室,曲子咎那么自信地一口咬定,董教授是凶手了。&rdo;朱瑾昙渐渐变得兴奋起来。莫天成点点头,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ldo;在随后的接触中,他也发现了董振华是色盲,而遭到殷国维压迫的事实。于是便想利用这个矛盾,一边爆料专家的隐私,一边又可以利用在文化园中发生名人纠纷的负面报道来要挟北川集团,达到一箭双雕的目的。&rdo;
&ldo;可即使这样,似乎也不至于会发展到眼下这么极端的结果吧。&rdo;霍邱平疑惑地看着上司。景庭笑了笑接过话题:
&ldo;首先我认为曲子咎那样的人为了私利不会有什么事情下不了手,当他怀着目标等待着时机时,只要条件出现,就有可能诱发一连串的结果。&rdo;
&ldo;您的意思是?&rdo;
&ldo;我们假设曲子咎一直在等待董、殷之间的矛盾爆发,而暗地里跟踪着二人。同时,本来心怀恨念的董振华已经对殷国维动了杀机,却又在最后一刻因为害怕而放弃。那么以曲子咎的行为准则,当他看到这一切后,会怎么做呢?&rdo;景庭再次抛出了邪恶的因子。年轻的霍邱平则接受了这样的撩拨。
&ldo;他会认定董振华实际上已经杀害了殷国维!这种时候,就像自焚事件一样。曲子咎认为自己做的任何事,都只是顺水推舟,完成一个必定发生的过程而已。&rdo;
&ldo;你的意思是说曲子咎动手杀害了殷国维?&rdo;莫天成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ldo;准确地说,在他看来只是帮助董振华完成了一些扫尾工作而已。真正杀害殷国维的,还是董振华。&rdo;景庭抱着双手,靠向椅背。莫天成蹙着眉,来回走着,自言自语道:
&ldo;如果这样的推论成立,那么实际情况就是:曲子咎一直在暗中留意董振华两人,当他们在酒吧再次发生争执后,他觉得时机到了。随后跟着这两人进入温泉区,在此期间他可能目睹了董振华打算行凶的种种表现。从而认定,事情已经发生。而当董振华最终没能鼓起勇气动手而提前离开后,极度失望而又郁闷的曲子咎认为殷国维实际上应该死了,就像自焚的人必定要点燃自己一样。所以,他代替董振华完成了最后的步骤,并做了自认为董振华应该做的一切。&rdo;
景庭吐出一口闷气,淡淡地说道:
&ldo;这只是一种可能性,并不算是什么论据。我想曲子咎当时因为极度自信和期待已经处于一种盲目的自我暗示之中了,加上温泉特殊的环境,使得血脉贲张更加促使了他的疯狂。&rdo;景庭看着莫天成,后者发出激烈的回应。
&ldo;那么你是认定曲子咎是凶手咯?&rdo;
&ldo;我从来也没这么说过,只不过在没有更多证据支持的前提下,依靠现有的线索想象了一种可能。因为曲子咎具备了很多特殊的条件,比如他有可能了解文化园的详细情况,也有能力探知董、殷之间的矛盾。同时,按照他个人的性格特点,以及唯利是图、不择手段的行事风格,他已经拥有了完成凶案的一切条件和动机,是目前最具有可能性的人物。所以,我认为从理论上说,这是完全符合逻辑的推论,但也仅仅只是合乎逻辑的推论而已。&rdo;景庭努力地试图将这样拗口的结论说得通顺。
&ldo;如果这种说法成立,那么冒常林的情况又是怎么回事?曲子咎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要去杀害他呢?&rdo;霍邱平显然还是心存疑惑。
&ldo;冒常林的死或许并不在曲子咎的计划之中,就像莫警官分析的一样,冒常林的死是因为手机爆炸导致的。&rdo;
&ldo;我不明白,根据法医勘验。虽然冒常林的死因确实是电池爆炸,但是依照他使用的手机品牌实在不太可能出现这种意外才对。&rdo;
&ldo;没错,这是属于极小概率事件。所以我才说,这很可能并不在凶手原本的计划之中。&rdo;青年编辑仍然不自觉地选择了将&ldo;天一正教和幻音鬼鸣&rdo;的传说给过滤掉了。
&ldo;在之前我们破解凶手对董教授嫁祸的事件中,我曾注意到,在提及董教授的那件外套时冒常林曾经流露出一个了个不同寻常的表情。当时,我本能的以为他只是被殷国维死亡现场给惊吓到了。但是如果按照现在的推论来看,将曲子咎设定为逻辑论上的第一嫌疑人的话。联想到冒常林与秦玲是当夜唯一在户外见过董教授的人,那么是不是也可以做出这样的推测呢?即有可能冒常林在偶然的机会下,意外地见到了曲子咎穿着那件米黄色的外套?&rdo;
&ldo;景庭先生的意思是曲子咎想将冒常林杀人灭口吗?&rdo;霍邱平紧皱着双眉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