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昭虚弱的摇摇头:“没有,这太阳晒着正舒服,大概是一时没缓过来。”
婉若蹙眉道:“我让素月把你推回去吧,你重伤未愈,外面还是不好待太久。”
李璟昭扯了扯唇角:“无妨的,你不必管我。”
他抬眼,看到了谢羡予阴沉的脸色。
“许婉若。”谢羡予声音发凉,眸底已经隐隐戾气翻涌,“过来。”
婉若连忙跟了上去。
走到了前堂,谢羡予站定了脚步,回头看她,脸色不善:“你这是药铺还是客栈?一个男人住在这里像什么话?”
“他是病人。”婉若拧着眉。
“旁人只会说他是个男人,你留一个男人在这,外人看到了怎么说?你名声还要不要了?”
她讽刺的笑:“我还有名声这东西吗?”
谢羡予眸光微滞。
她心底里怨气隐隐作祟,也没了耐心:“你来找我就是说这个?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她转身要走,却被他攥住手腕给拽回来,按在了墙上。
她惊惶的抬眸,撞进了他已然阴鸷的漆眸里。
“立刻让这个男人搬出去,明日我若是还看到他在这,我立刻杀了他。”
婉若浑身寒毛战栗,咬着牙道:“这是我的店!我要收容谁收容谁,你凭什么管我!”
他目光森寒:“凭什么你不清楚吗?”
婉若面色一僵,看着他锐利的眸子,才惊觉自己以为的互不相干从始至终都是笑话,从她回燕京城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可能摆脱他。
“婉婉,胡闹也要有个度,我没那么多耐心,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你心里应该清楚。”
她僵立在那里,迟迟没有回话。
他看着她发白的脸色,稍稍放缓了语气:“老夫人近来身子不大好,往后你每日做好药膳,我亲自来取。”
他将一枚玉佩放到她手里:“这是诊金。”
她依然没有说话,他倒是也不逼她,只冷眼扫一眼后院的方向:“那个男人尽快处置了。”
然后转身离去。
她垂眸看着被放在自己掌心的那枚玉佩,质地通透,触手温润,在日光下都散发着盈盈之光,一看便是极难得的好玉,不知价值几何。
翻过玉佩,看到背面刻着一个“羡”字。
素月推着李璟昭的轮椅进来,婉若慌忙收起手里的玉佩。
“白姑娘,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大好。”李璟昭问她。
婉若扯出笑来:“没什么事。”
她接过了他的轮椅,将他推进了房里。
“那就好,我方才瞧着那人脸色不善,我还担心你会不会受欺负。”
“怎会呢?这是天子脚下。”
婉若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开了口:“要不,还是让张掌柜将你接回家去养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