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见母亲这一句,“不同意”似乎已不需明确宣之以口。陈晓亮心底满是不快,返回餐桌时,气氛已然尴尬无比。
房间陷入寂静,女孩察觉不同,低头不敢与陈大妈对视。陈晓亮点燃内心的煎熬,他不希望对方**,尤其是来自于双亲的情感压力。
“伯母,恕在下一刻离开。”
面对如此薄情的局面,女孩坚持不多做片刻,起身准备离去。
“去罢。”陈大妈面无表情,仅轻吐一词。
这一场景愈发令人不适,女孩急忙离去。
然而“小丽,等一下,我送你出门。”一句,让陈晓亮忍不住瞪向母亲,飞奔上前施以送别。
重归室内,陈晓亮点起了满脸怒火。
“母亲,你为何如此冷嘲热讽?”
听到“**妈”的质询,陈母回道:“你知道些什么呢?你将女朋友带来,我们家却展现此种态度?”
“你们这态度究竟为何,分明可见?明哲,你是家中的大人物,未来将为我们老幼共终其身。为何你偏要选千里之外的女子作为配偶呢?如果哪**想回到她的故乡,我们该如何是好呢?”陈母语气恳挚但未能察觉房内的陈光亮,而他却充满了愤慨。
陈晓亮闻言,脸上显露出恨意,不愿回头踏入屋中。
晚上七时许,杨小亮返家下班,穿过四合院时夜幕已经降临。
踏入家门前,隐约听见后面宅院传来吼叫之声。虽然这似乎是刘海忠管教儿子的手段,外界对此一般少作评价,然听之几秒钟已察觉异常。
往昔受责打者为刘光天、刘光富两兄弟,现时为何转变到了陈晓哲身上?
这对年长夫妇疼爱有加,如何能够动气对待?
拿起一个夹着火腿的馒头,在辣椒酱衬托下走出门外。院子里,陈老爷子闻声而至,顺便添油加醋了几句闲话。
“你说,陈晓哲找到伴侣,难道你不着急吗?”
“陈晓哲已有女友?”
李大海大惊,记忆中在影视剧中看到,剧情刚开始时李光明已经被送进了劳教所,中间过程虽然偶有提起他的事情,但实际接触却并不多。
从那些只言片语中,他得到关于李光明的信息也不过尔尔。
但他可以断定的一点是,李光明会离开这个地方并且不再回来。
这也带动了李家年轻一辈也开始考虑离开四合院。
后面几个兄弟趁夜搬运行囊时,老三家的那个孩子也离家而去的可能性确实受到了影响。
「呵!」
李大海发出轻蔑一笑,并没对此给出评价。对于刘海中家未来的走向,他并不发表意见。
作为一个有学问的人,应该持有正确的价值观,在此情此景下展现出反传统观念、挑战落后观念的决心应当受到提倡与赞扬,但仅限于精神上的鼓励与认可,行动的支持则无需过于介入。
回到家里继续阅读、研磨墨水、练习汉字。现在,书法练习已被列为首要计划。
自从练剑道、英语后得到一定分数,他就一直在努力提升个人能力,其中首要目标便是书法。他记得春节前夕看到阎阜贵那让人作呕的对联,于是自己琢磨书写一番,就是要给老三家添堵,看他日后还敢怎么嚣张。
后院里传来的哭嚎未止,刘海中手中持着扫把,弟弟刘海海、大哥刘海天则紧紧捂住手臂,显得忐忑不安。
何故如此苛责他们?大头儿的风头何必要压过自己二人?看着身旁那个气势汹汹的刘海中,两人的目光除了愤怒还多了更多的畏惧——目前尚不具备自给自足的能力,或者说缺乏足够的勇气自行闯荡。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在这个熟悉的地方寻求庇护总好于漂泊不定的未来。哪怕被惩罚,也能保证基本生存。
而种下仇恨的幼苗深植土壤里,终有一日它会生根开花,打破黑夜的遮盖。
另一边,李光明躺在病床上,默默无语,不愿与外界发生任何交涉。
刘海中不时敲打木制边框,脸上的气愤丝毫未减退。“蠢货,选了个什么人?!”“离咱们千里迢迢的山西干什么呢?四京城里那么多姑娘,难道就看不顺眼??”情绪激昂之下,实际的关切与责任感反而显得不足,实际上内心或许更应承担这份责任。
与此同时,二姨妈乘机介入,“光明呀,你爸是一位资深锻工,家里生活并不贫困,在四京城里还算中等收入。”“那么多女生愿意嫁给这样的家庭,而你不感激还嫌弃是什么原因呢?”
李二妈面容庄重,所说话语均出自真心。可惜,李光明对此完全不理,仍懒懒地躺在床上,仿佛对任何人都是一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