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吧,&rdo;科尔说,&ldo;那好,你知道单翼瓦尔来过泰雅斯么?&rdo;
&ldo;瓦尔?来这里?&rdo;
&ldo;现在已经走了,他们告诉我,几天前他才来过,看起来很疲倦,似乎经过长途飞行。他不是一个人来的,有五六个人跟着他,都是飞行者。&rdo;
&ldo;你知道那些人是谁么?&rdo;
&ldo;我只听到瓦尔的消息。他太出名了,不过有人跟我描述过其他人。有个矮胖结实,一头白发的南方女人,还有几个西方人,有两个长得很像是兄弟。&rdo;
&ldo;戴门和阿森,&rdo;玛丽斯说,&ldo;其他人我就不确定了。&rdo;
埃文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茶和厚厚的切片面包走过来。&ldo;我知道,&rdo;他说,&ldo;至少知道一个,有个戴着项链的人,洛曼伦岛的卡汀,他经常来泰雅斯。&rdo;
&ldo;噢,当然,&rdo;玛丽斯说,&ldo;卡汀,东方单翼的领导者。&rdo;
&ldo;还有什么?&rdo;埃文问道。
科尔放下吉他,也把茶杯放在一边冷却。&ldo;我听说瓦尔是作为飞行者的代表前来的,试图跟岛长交涉释放他扣押的女飞行者,那个泰雅。&rdo;
&ldo;虚张声势。&rdo;玛丽斯说,&ldo;瓦尔不可能代表整个飞行者,他只能代表那些你们称为单翼的人,传统的飞行者家庭,传统主义者,仍然憎恨着瓦尔。他们不会让他成为代言人的。&rdo;
&ldo;是的,我同样听说了这些,&rdo;科尔说,&ldo;不管怎么样,似乎瓦尔打算为泰雅组建一个飞行者的审判庭,他倒是乐意让岛长继续监禁泰雅,直到……&rdo;
玛丽斯不耐烦地点头。&ldo;这是肯定的,不过岛长怎么说?&rdo;
科尔耸肩。&ldo;有人说他非常冷酷,又有人说他跟单翼瓦尔大声争吵,不管怎么样,他坚持飞行者应该受岛长自选的审判庭的惩罚,他要亲自判决和处罚这个飞行者。而坊间传闻是他已经私下处决了飞行者。&rdo;
&ldo;所以可怜的雷尼对他而言根本不够,&rdo;埃文低语,&ldo;岛长必须坚持另一个人的死亡来保全自己的骄傲。&rdo;
&ldo;瓦尔对此有什么说法?&rdo;玛丽斯问道。
科尔喝了一口茶,&ldo;据我所知瓦尔在会过岛长以后就离开了,有人说单翼们计划袭击要塞,营救泰雅。还有人谈到飞行者的众议会,瓦尔打算召集的,要对泰雅斯岛进行制裁,飞行者不在这里着陆。&rdo;
&ldo;难怪人们这么害怕。&rdo;埃文说。
&ldo;飞行者们也应该感到害怕,&rdo;科尔说,&ldo;在这里,当地人对他们如此敌对。在飞行崖北侧的酒馆,我听到关于飞行者们是怎么秘密裁定风港事务的传闻,他们私自更改自己传递的消息,告诉人们的都是些谎言。&rdo;
&ldo;真是太荒谬了!&rdo;玛丽斯震惊地说,&ldo;他们怎么能相信这些?&rdo;
&ldo;关键是他们确实相信。&rdo;科尔回答,&ldo;我是飞行者的儿子,不是飞行者,哪怕我本来应该是。我明白飞行者的传统,彼此之间的契约,他们作为整个风港社会一员对其他人的责任。不过我同样明白那些飞行者成为&lso;岛民&rso;的人们,他们彼此都一样,是一个大家庭,就如飞行者们一样。&rdo;
他放下茶杯,重新拿起吉他,似乎握着它能给他特殊的口才。
&ldo;你明白飞行者们有多么轻视岛民们,玛丽斯,&rdo;他说,&ldo;我想你不能明白岛民们为此是多么忿恨飞行者。&rdo;
&ldo;我有岛民朋友,&rdo;玛丽斯说,&ldo;另外,单翼们都曾经是岛民。&rdo;
科尔叹息,&ldo;是的,是有这么一些崇拜飞行者的人,飞行者助手们投入一生去服侍他们,孩子们都想触摸飞行者的飞翼,媚颜者总是以能把飞行者哄上床而沾沾自喜,引以为傲。但是有些人不是这样的,有些敌视飞行者的岛民从来不会跟他们交朋友,玛丽斯。&rdo;
&ldo;我知道存在这些问题,我没有忘记当瓦尔赢得飞翼时他所面对的敌视,威胁,袭击,还有冷漠。可是事实上事情已经在好转,在缓和,现在飞行者社会已经不仅是由出生来决定了。&rdo;
科尔摇头。&ldo;恰恰相反,事情变得更糟糕了,&rdo;他说,&ldo;在旧时期,当一切都由出身来决定的时候,很多人认为飞行者是特殊群体。在南方群岛很多地方,飞行者也是牧师,被天神祝福过的特殊的人。在阿特利亚岛,他们是王族。就像东方的岛长都是从父母那里继承而来一样,飞行者也通过继承得到飞翼。&rdo;
&ldo;可是现在,没人再错误地认为飞行者是神□一般的人了,突然间,就冒出来新的问题。我们这些泥土里打滚的,肮脏的农民孩子怎么能摇身一变成为贵族?如何去把这些曾经的邻居想象成遥不可及的天人,给予他们飞行者的自由、权力和财富?这些单翼们不像传统飞行者那样跟岛民们疏远‐‐他们对以前的朋友摆架子,或者插手地方事务。他们并不能从岛民事务中脱身出来‐‐他们仍然跟岛民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让所有人都感觉不适应。&rdo;
&ldo;二十年前,没有哪个岛长胆敢逮捕一个飞行者,&rdo;埃文沉思着说,&ldo;可是二十年前,同样没有飞行者胆敢歪曲传递的消息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