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东西?”胭脂谨慎的问。
“恩,一套衣物,老板说我敲了门搁在门口然后在楼下车里等小姐。好,我放在门口了。”中年人说完走廊便响起越走越远的脚步声。
胭脂侧耳细听脚步声远去,悄悄开了道门缝。
果然,一个蓝色的大皮包放在门缝边。门外走廊静悄悄的。二层全是包间,开了包间的自然不会出来在走廊晃悠。没开的服务员也不会允许上来。
胭脂赶紧将皮包拽进来,这才放下心,两小时来终于长出一口气。
准点。但是刚才并没有听见走廊的脚步声,谁不定那人是早就上来了就在那里等时间。摇头苦笑,命运究竟因为什么,把好端端的自己整得跟做贼似的。如果可以,谁愿意这样。
依照殷斐的指示,胭脂换上Ferragamo的高跟鞋,LiseCharmel的内衣。
包里还有一件水粉色的厚呢子长裙。虽然是香奈儿的,看款式是以前流行过的。
胭脂一向是冷色系知性的着装风格,在深秋的季节里穿水粉色,胭脂实在是难以接受。
但是既然金主这样要求,她也不必因此纠结,权当戏服而已。
换好行头,将一地破碎的衣片捡到皮包里,胭脂像大明星担心曝光一般,快步低垂着头走出咖啡馆。
黑色的宾利对着她按了几下喇叭。
胭脂匆匆拉开车门钻进去。
宾利立即风速开出下午空旷的街道消失在林荫道尽头。
街道边上的一个男人却看着车尾,呆愣了。靳一轩给胭脂买完花看看时间还早,便散步回晚报门口等胭脂。
金黄的银杏树街道蜿蜒着通过兰桂坊咖啡厅大门。
正好看见一个女子挎着蓝色皮包从门里出来张望。然后乘上了一辆黑色的宾利。
那女子极短的头发,让他觉得怎么似曾相识,眼熟的很。蓦地,他恍然,那不是胭脂吗!他有半个月时间没去看胭脂,她竟然把及腰的长发剪短成这样子。
以此明志?
但是,那黑色的宾利是怎么回事?
靳一轩愣了片刻迅速拿起电话拨了胭脂的号:“胭脂,我在晚报这里,你什么时候回来?”
胭脂坐进车里张口刚想对殷斐派来的男人说送她回报社。
手机激烈震动,她看见是靳一轩的号,长叹一声
今天真是要彻底负他了。
“靳大哥?”
“是我,胭脂你在哪呢?”靳一轩再次问道。
“额,我和同事——去采访了。恩,毕竟今天刚上班,请前辈带带。”
“哦,好,我改日再约你吧。”靳一轩眯起眼,瞳孔里似乎还印着刚才的车牌号。
他是交通队的,对车牌子有种职业的敏感。这部黑色的宾利,分明是半年前在田家湾那办的牌子,特意加钱买的吉利号。
这种几百万的价位车,这种几万元买的号,怎么可能是在晚报上班的记者拼工资玩的起的。
胭脂,到底在和什么人在一起?
一阵风吹来,他手里捧着的花束包装纸哗啦啦作响。蓝色的勿忘我失望的在秋风里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