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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ldo;谁是该死的布兰先生？&rdo;

《再见，吾爱》第三部分《再见，吾爱》第17节（2）

&ldo;就是后座上的那位先生。&rdo;

&ldo;除了坐在后座上以外，他是该死的什么人物啊？&rdo;

&ldo;噢，天哪，人人都认识布兰先生。&rdo;

&ldo;好吧！&rdo;我说，突然间觉得非常疲倦。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车子转了好几个弯，前面还是那弯曲的水泥山路，四周仍是漆黑一片，而我觉得浑身越来越疼了。

大块头说：&ldo;现在既然大家都认识了，又没有女士在场，实在不必再讨论你去那里干什么这件事了，倒是海明威这三个字让我很纳闷。&rdo;

&ldo;这只是一个玩笑，&rdo;我说，&ldo;一个很老很老的玩笑。&rdo;

&ldo;这个叫海明威的人到底是谁？&rdo;

&ldo;一个老是一遍一遍说同样的话，直到大家相信那是好话的人。&rdo;

&ldo;那一定得花好长一段时间。&rdo;大块头说，&ldo;就私家侦探来说，你的脑子真会胡思乱想。你的牙齿还全是自己的吗？&rdo;

&ldo;只有几颗是补过的假牙。&rdo;

&ldo;嗯，你真的算是运气好了，伙计。&rdo;

后座上的那个人说：&ldo;好了，在下个路口往右转。&rdo;

&ldo;明白。&rdo;

海明威小心地把车子转到一条极窄的山边土路上，沿着那条路开了大约一英里。这时，鼠尾草的气味越来越浓了。

&ldo;这里。&rdo;后座上的那个人说。

海明威把车子停下，定好刹车，接着从我前面探身过去打开车门。

&ldo;好了，伙计，很高兴认识你。别再回来了，最起码别为生意再回来。下车吧。&rdo;

&ldo;我要从这儿走回家吗？&rdo;

后座上的那个人说：&ldo;快点。&rdo;

&ldo;是的，你要从这里走回家，伙计，可以吗？&rdo;

&ldo;当然可以，我可以利用这些时间想想事情。比如，你们不是洛杉矶的警察，但你们俩之间有一个是警察，也许两个都是。我想你们是湾城的警察，但你们跑出了你们的辖区，我对这一点感到很奇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