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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ldo;回去！回去……&rdo;

同样的言词重复多次后，突然声势减弱下来。然后‐‐

&ldo;……kaisaa……&rdo;几乎是自言自语地嘟囔着。

&ldo;我的kaisaa……啊……&rdo;

kaisaa‐‐神？【注：日文&ldo;神&rdo;的发音，其罗马拼音为&ldo;kaisaa&rdo;。】

我后退一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脸孔。她似乎完全忘记我的存在，露出固执的神情，缓缓地摇头。

&ldo;……孩子，可怜的孩子。啊！神呀……&rdo;她继续自言自语地嘟囔着。

这个女人究竟怎么啦？

她是不是发疯了？我直觉地想。

&ldo;喂……你呀‐‐&rdo;我用尽量平稳的语调对她说：&ldo;你从何处来？住在什么地方？&rdo;

听到我的诘问，这一次她用怯懦的眼光回看我。

&ldo;那边。&rdo;她说罢，用手指着屋子的东侧。

她的姿势，她的面容，突然在我心中掀起微澜。那妖娆的动作有似曾相识之感。

这是怎么回事呢？

几个记忆在被浓雾遮掩的心灵深处交集纠缠，我拼命追溯，终于露出端倪。

……呈不可思议颜色的两只眼睛。

啊！这是母亲的？‐‐或许吧。不，不是如此，也不应该如此。这是……

传来那女人压低的笑声。我惊讶地望过去，笑声突然停止了，看不出她脸上有任何表情。然后在接下来的瞬间，她开始悲伤地呜咽、饮泣起来。

&ldo;……不！不要靠近我！不要妨碍我！&rdo;

转眼间那女人又恢复同起初一样的强硬口气，命令我离开。

&ldo;回去！快走！&rdo;

遇到这种场面，说实在我也感到毛骨悚然了。我不想再搭理她，逃一般地离开这个场所。

五

&ldo;哇！看起来老成持重，一派学者风度喔，仓桥老师。‐‐不，还是叫你茂好一点吧。&rdo;

&ldo;嗯，那当然啦。&rdo;

&ldo;一晃眼不见有十七年多，时间过得真快呀。衷心祝贺茂事业有成：从一个行为不大检点的高中生变成了大学助理教授。&rdo;

&ldo;哈哈，我也想这么说你呢。一个好色之徒怎么变成和尚了？&rdo;

&ldo;我不但是和尚，还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明年要添第三个孩子。&rdo;

&ldo;啊！真了不得。&rdo;

&ldo;你不是也快做爸爸了？&rdo;

&ldo;预计下个月。&rdo;

&ldo;需要我帮你的孩子取个名字吗？取名可是一门学问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