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失策,没想到一时的意气用事也会为自己带来嫌疑。)
陈空看得出黎伶有难言之隐,他开始打掩护:“其实我有一个疑点很难理解,在枪击现场找到了八枚以上的弹壳,但是命中的子弹却只有一发,常悦,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难道不是因为准头太烂吗?在这种深夜时分看不清打不着也很正常吧?”
“刚才我也说了,伍原先生是在与见义勇为的过程中受伤的,他的那处伤口有灼烧的痕迹,那是只有在紧贴的状态下命中才会有痕迹,他是在与劫匪近身搏斗中被击中的,
仅有一处伤口,我想劫匪只开过一次,因为对腹部连续射击的话毫无疑问是当场死亡,不会抢救的可能,既然还有抢救的希望,那就应该只开过一次,那么现场为何会留有复数的弹壳?”
常悦:“你的意思是劫匪在与伍原搏斗之前或者之后,向另一个在场者开了八枪以上,是这样吗?黎伶小姐?”
(确实如此,那应该怎么解释呢,总不能说我被子弹擦了十回边一点感想都没有吧,不太合适啊。)
黎伶:“是的,那个人确实对我开了很多枪,刻意没有打中我,就是想要威胁我交出自己的东西。”
“别总说些模棱两可的话。”
那个人从座位上站起来了,那个与枪手穿着一样衣服的人走过来了。
“我是福音会的财务之一,蓝云霞,我想听明白你说的话,你说被人威胁要交出自己的东西,那东西是指什么?,是指归还给你的丧葬费,还是你刚才说的手机,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请你说清楚一点,不愿意交出的东西,是什么?”
(这种质问已经不是撞衫的程度了,这个家伙真是嚣张至极,但是没有指证她的证据,硝烟反应在今夜的暴雨中也不起作用,她会这样出现在我面前说明还有后手,而我没有,
现在的局面就是意气用事造成的,不能再上一次当,不能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指认她为枪手,冷静,保持冷静。)
黎伶点头:“嗯,和你说的一样,就是我的手机,之所以没说清楚是,因为我认为她要的不是手机本身,而是里头的资料,早些时候我曾把几本应该只在福音会内部流传的书籍拍下来了,
将那其中的内容全存入我的手机之中,在这之后不久,那个人就出现抢走了我的手机,我想抢手机的举动应该是在维护福音会的秘密,那么枪手就很可能是福音会的成员。”
“云霞是吧,你有听说过深海飞行这本书么,可不可以为我描述一下其中的主题?这可能对案情有帮助。”
蓝云霞表情一怔,还没等她开口,常悦就抢先回答:“深海飞行我也看过,它主要是讲述深渊”
“闭嘴!!!”
她的咆哮盖过了常悦的声音。
“那不是该给外人说的故事。”
“这样啊。”
黎伶继续点头:“毕竟你也是福音会的成员,你也需要维护福音会的利益,也就是说,你是嫌疑犯之一,有嫌疑的你不该来质问身为受害者的我,我说得越多对你就越有利,
我不想再和你说什么了,你,没有和我谈话的资格。”
(你的把戏我早就看穿了,想让我说胡话,说出自己持有万能的钥匙,说出自己能来往于异世界,说出自己向往着死而复生的奇迹,想让我在说出这些胡话后去指证你,
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说你是凶手,好让其他人觉得我有病,要送进精神病院做鉴定,这样一来我今后的证词就不再具备可信性,会有那么容易吗?
之前在你手上吃亏是因为我想着玩,别太小看人了,你个混账东西。)
又是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大厅前台的护士接通电话。
“嗯,嗯,好,我知道了。”
“伍可小姐在吗?伍原先生的手术圆满成功现在要转移到看护病房了。”
常悦发出惊叹:“不是吧,一小时不到手术就完成了?拔颗牙都不见得有这么快啊。”
苏心茧的脸上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失望:“活着就好。”
她直接转身离去,秋枫紧跟着她走出医院的大门:“请等我一下,我还有事想问。”
伍可的表情依旧冷漠,看不出一丝欣喜的味道:“请问要去几号房?”
“三零二。”
“谢谢。”
她也不理其他人朝着住院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