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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ldo;不用，谢谢。遗憾的是，我不会辞掉现在的工作。&rdo;

&ldo;您是克格勃，是吗?&rdo;司机皱皱眉头问。

&ldo;更重要的，&rdo;我回答，&ldo;重要得多，但有点类似。&rdo;

&ldo;喔……&rdo;司机不做声了。&ldo;遗憾。我还想，这是上苍的旨意。你相信命运吗?&rdo;

他轻易和自然地把称呼改为&ldo;你&rdo;了。这点我喜欢。

&ldo;不。&rdo;

&ldo;为什么?&rdo;司机真的很奇怪，仿佛以前和他打交道的都是宿命论者。

&ldo;没有命运。这是经过证实的。&rdo;

&ldo;谁证实的?&rdo;

&ldo;我的工作。&rdo;

他哈哈大笑起来。

&ldo;真棒。好吧，就是说，没有命运!给你停在哪?&rdo;

我们已经来到了绿色大街。

我在穿过日常现实生活走进黄昏界的时候，凝视了一下。在人群中我没看到什么，能力不够。确切地说此刻我感觉到了，在灰暗的烟尘中，一小堆火若隐若现，分部所有的人几乎都在……

&ldo;就在这里。&rdo;

现在，在普通的人类世界中，我无法看到同事们。我沿着城里灰白的雪地朝住宅和马路之间的那个堆满雪堆的小公园走去。稀疏的冻死的小树、一排排足迹‐‐不知是小孩玩耍的痕迹，还是酒鬼径直走过的痕迹。

&ldo;挥几下手，他们就看到你了。&rdo;奥莉加建议道。

我想了想，照办了。让他们认为，我能非常清楚地从这一个现实界看到另一个观看现实界吧。

&ldo;开会，&rdo;奥莉加嘲笑说。&ldo;五分钟……&rdo;

我回头看了一下，为了遵守规定，我召来了黄昏界，迈步走了进去。

果然‐‐单位所有的人都在，所有莫斯科分部的人。

站在中间的是鲍利斯&iddot;伊格纳季耶维奇，他穿得很单薄，一套西服，一顶轻便的毛皮鸭舌帽，但不知为什么戴了条围巾。我想象得到他被保镖簇拥着从自己的宝马车里钻出来的样子。

旁边站着的是作战队员们。伊戈尔和加里科‐‐他们真的已经适合当作战队员了。他们的脸呆板无情，不露声色，肩膀呈正方形。一下子就能看出来，受过八年教育、有专科和技校的学历。这对伊戈尔来说真是完全正确;加里科则受过两次高等教育。相似的外表，同样的举止，但内涵绝对有区别。伊利亚与他们相比是地道的知识分子，但是未必有人会被他那镶有精致镜框的眼镜、高高的额头和天真的目光所迷惑。谢苗更是有着夸张的外貌‐‐个子不高，身材粗壮而结实，目光狡黠，穿着一件破尼龙上衣，整个儿是个到首都莫斯科来的外省人，而且是从六十年代的某个地方，从&ldo;列宁的步伐&rdo;先进农场来的‐‐事实绝对相反。然而伊利亚和谢苗看上去有些相似的是，他们都有晒得非常好的肤色和忧郁的面部表情。他们是在休假期间从斯里兰卡被召回来的，他们从来也没有感受过莫斯科冬天的快乐。伊格纳特、丹尼拉和法力特不在这里，虽然我感觉到了他们的气息。但是直接站在头儿背后的是大熊和小虎，他们好像没有伪装，但是不知为什么我第一眼没有发现他们。当我看到这两个人时，心里就不舒服。他们不光是作战队员，他们是很优秀的作战队员。一般的琐事是不会动用他们的。

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很多。

分析部门五个人都到齐。研究部门的人除尤利娅之外也都到了，这不奇怪，毕竟尤利娅才十三岁。档案组的人大概没来。

&ldo;你们好!&rdo;我说。

有的人点点头，有的人笑了笑。但是我明白现在人们顾不上和我说话。鲍利斯&iddot;伊格纳季耶维奇做了个手势，吩咐我走近些，然后继续显然因我的出现而被打断的话：

&ldo;……不涉及他们的利益。而且这还让他们高兴。我们不会得到任何帮助……很好，好极了……&rdo;

显然，这是在谈守日人巡查队的事。

&ldo;我们找那姑娘没什么困难，丹尼拉和法利特就快成功了，我认为还剩下五六分钟……但还是给我们下了最后通牒。&rdo;

我觉察到小虎的目光。哎呀，她不怀好意地冷笑了一下……对，是她。小虎是个姑娘，虽然她叫这么个名字，但是&ldo;雌老虎&rdo;这个词与她绝对沾不上边。

我们的作战队员不喜欢&ldo;最后通牒&rdo;这几个字。

&ldo;黑暗魔法师不是我方的，&rdo;头儿忧郁地环视了一下全体与会者，&ldo;明白吗?我们必须找到他，消除这股戾气的危害。但是，之后我们要把魔法师转交给黑暗力量。&rdo;

&ldo;要转交吗?&rdo;伊利亚好奇地问。

头儿想了一会儿。

&ldo;对，问得好。我们不会消灭他，也不阻挠他与黑暗力量的交往。据我所知，他们也不知道他。&rdo;

工作人员的脸一下子都变得闷闷不乐了。任何一个新的黑暗魔法师出现在监督的区域‐‐都使人感到头疼。即使他已经注册过，并遵守和约。这种力量的魔法师……

&ldo;我认为还可能有另一种情况，&rdo;小虎委婉地说，&ldo;鲍利斯&iddot;伊格纳季耶维奇，在工作中随时可能出现失控的状况……&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