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的那些儿子从不与我说这些体已话,果然小容教导有方。我要有这样的可人儿在身边伺候一会,也是生平一件快事。”
说完,将羊献容的手一推,拿眼看着司马清。
羊献容手中的腰封瞬间掉落。
她吓得不知所措。
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就在腰封落地前,一只手稳稳的接住了腰封,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脸沉静的拓跋城。
他恭敬的将腰封递给司马清,见她不接,只说了一个字:“请。”
司马清看向羊献容,她眉头深锁,神色严肃,只得从拓跋城手中接过腰封,弯腰给刘曜系上。
她近前时周身的淡香扑鼻而来,低头瞬间,雪白的脖颈露出大半。
刘曜面色如常,目光不由得瞟了一眼。
拓跋城却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她如看近身相搏的小兽一般,警惕而不安。
直到系完,司马清没有做出任何逾越规矩之事,拓跋城紧绷的神经才慢慢的放松。
司马清抬头直腰前,刘曜伸手去摸她的头顶,中指间的一根细小的银针淬着黑色的毒汁,分外扎眼。
羊献容勉强保持的微笑敛去,挺着脊背僵直看着。
拓跋城眼中微光突闪。
就在手要落下的一瞬间,司马清深吸一口气,低头弯腰态度恭顺谨慎的退开三步之遥。
刘曜抬起右手,佯装拂发,不动声色一笑,司马清为他亲自更衣,这是第一次,手法笨了点,但似少与男子接触才会这般青涩,看来羊献容教得不错。
他满意的道:“让一个堂堂大晋公主,为本将做这些事,你可觉得辱没了你。”
司马清摇头:“清儿一直受大将军照拂,从不想年幼时的种种,且那时年少,记得的不过一两件事罢了……”
听到她说一两件事时,拓跋城不由得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他。
不记得更好。
于他于清儿,都是最好的。
“哪件事?你还记得?”刘曜明知故问道。
司马清望向殿外:“那日几位将军夫人来找母亲,说我不配做母亲的孩儿,要将我处死,后来是几个弟弟的哭闹声,惊来了大将军。大将军杀了领头的夫人,从此清儿便记下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