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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页(第1页)

【恭喜少主,喜得银狐!】银狐是草原上的美丽传,传缔结了契约的人,若有巫师施了巫法的狐狸守护,那么感情就会更加坚固。【只可惜,本少主抓了一只,却害死了三只。】呼延南庭遗憾眺望其他三只。【少主,少主!】元野在远处策马过来,马截然而至,【少主,武威那边传消息来了。许当家的出葡萄谷了。】【她像我草原上敢闯的狼,区区武威的一个葡萄谷怎能困住她的脚步!】呼延南庭捋着狐狸如雪的银毛,狭长的眼睛挽起,心情很好:【可是来赵信城?】“不是,去的是长安。”即便是少主的轻信,元野也不敢掉以轻心,立马改用汉话回答。整个赵信城,会汉话的,寥寥无几。“这个时候去长安?她的葡萄熟了?”私以为许萄是去长安拓展生意。“少主,葡萄要七八月才熟呢。”元野如实回答,“现在才阳春三月。”“那她去做什么?”“听汉朝在召开盐铁会议,汉朝的很多商贾都去了。属下估摸,她是冲着这个会议去的。”正文博弈“盐铁会议为何?”成片翠绿的青草在风中摇曳着身姿,几番折腾还没能摆脱桎梏的银狐放弃了反抗,最后乖巧地靠在了呼延南庭修长的手上,他的手略微抓紧银狐,就似抓着自己心中所思的姑娘。几日后北地是武威至长安之间最后一个驿站。从武威到北地,疲乏的众人在一间装潢华贵的客栈内暂作休整。客栈热闹喧哗的大堂内,众人纷纷席地而坐在矮桌旁,等待着上菜犒劳一路旅途疲乏的自己。“太史黔,这些人都是些什么来头?”许萄看着往来的商贾们个个腰缠万贯的模样,不由好奇。“你看那桌。”太史黔眼神示意。许萄顺着他的视线过去,就看到了一个饱经风霜的老商贾,捻着胡,周遭都是上位者的气息。“那曾经是大汉诸侯国蜀国的司铁官,现在掌管着巴中一带的青铜。”他再眼神指向另外一位同样气质和年岁的人。“那曾经是大汉诸侯王吴王挥下的铸金官,大汉现今所用的铜钱、金器,半数以上皆由他制造。”许萄瞪大了双眼:“那个四十多岁,左撇,右手上有灼伤的,曲裾深衣之人?”“嗯,他的手,听是锻金的时候,被金水所伤。”冯缭眼睛变成铜板,满脸憧憬:“人果然分身份,一般的人,要么被沸腾的油伤,要么被沸水伤,想要被金水伤一次,都难比登天。”许萄哂笑:“冯缭,金水更烫!更重。平常的油伤最多起个水泡伤的是皮,但是金水伤的可是肉。”沸点更高!冯缭吓的一阵哆嗦:“那算了。原来身份也是个负担,需要承受的压力都不一样。”太史黔调侃:“这话,你还真的对了。”客栈的儿前来上前:“客官,您心烫。”冯缭条件反射往后一让,许萄窃笑不已。收敛了下情绪,她继续开口“所以,去长安的商贾,大多是皇商,而且是权倾一方?”“是!”太史黔毫不犹豫点头。“而且,他们多迂腐。默守陈规,不愿意改变现有规则。这次辩论会议发起者霍大人,想改变之前国家管制的局面估计很难。”许萄皱眉:“居然牵涉到了首辅,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太史黔吃菜:“我估摸着,是四大辅政大臣之间的博弈,霍家、上官家一派与桑弘羊一派之间的博弈。”“还有一个辅政大臣呢?”他刚刚只了三个。“那个辅政大臣金日蝉,原是匈奴休屠王太,后降了大汉,本就是有争议之人,他一向明哲保身,不会陷入这番争论之中的。”“嗯。”许萄漫不经心的扒饭。“许萄!”太史黔忽然大声地叫她的名字。“啊?”许萄瞬间抬头,“怎么了?”太史黔欲言又止:“无事。”许萄转向冯缭和沉默寡言的董安逸,“他又犯了大少爷病!”太史黔眼中闪着异样的情愫,他在心中自问,带许萄来长安,真的做对了吗?即便晓得许萄对赵洵的会有很深的影响。正文翘首以盼许萄他们到达长安的时候,离辩论会议只差三天。从北地至长安的路上,她在太史黔的帮助下,心中也将这整个事情疏离了一遍。先帝离世的时候,昭帝才八岁,故先帝立了四个辅政大臣,辅佐幼帝。只是,眨眼十年弹指间就过去。夫妻间再深的情,也有个七年之痒。同僚之间再深的情,也比不过利益和权势的争夺。辅政大臣之间的关系也变的有些微妙。此番是广开言论的盐铁会议。实际上是两种思想的争论。霍家、上官家奉行武帝末年的罪己诏中的思想,主张回到汉初时候无为而治的状态。因为汉初在当年那种状态下,商业得到了快速的发展。然而桑弘羊则罪己诏有损武帝威严,而且如今的国策都是按照先帝在位的时候规矩来定的,不予奉行,仍继续主张当年武帝在位时用过的政策,朝廷掌控盐商、铁商还有酒商经营权利,民间不得有人做这方面的买卖。这种种禁止中,她许萄想要的只有一项:酒商权利的开放!现在朝廷榷酒,所谓榷酒即官酿官销。酒的售价高,又成本低,所以朝廷可以赚取丰厚的利前他们在客栈中的喝的酒,也是从官办的酒肆中买去。而且客栈有规定,每个客人都有严格的饮酒量限制。许萄和冯缭在朔方客栈居住的时候,也被客栈老板限制过酒量。思索着,他们已经穿过了长安城的城门,步入了繁华的街市。不远处,八宝翘首以盼,看到他们瞳孔立马放大,举手投足之间不出的激动。“当家的,您可来了。”“您是当家的?”许堂的杂役厮林素未蒙面二人欣然答应:“好!”“八宝,等会画个长安酒肆的简图给我吧,在哪里多大的规模都标示一下。”边走,许萄边转头对八宝吩咐。八宝措手不及,但还是回答的游刃有余:“当家的,长安就只有一个官家酒肆。长安的所有酒水,都走那里出。”“原来如此。行了,不用画了。一副要赴刑场的模样,莫不是抓个笔画个画能要了你八宝的命?”许萄调侃,“明天陪我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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