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娘亲与爹爹便是话本子里讲的‘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表述’?”
苑姝激动地半撑着身子,没想到想来古板顽固的爹爹还有这样一段风流韵事。
苑母嘴角噙着笑,极羞涩地点头。
往日她从未给女儿讲过这段往事,是以,这一说起来还真是觉得害臊。
“和谢家小子相处了两日,你们可圆房了?”苑母盯着苑姝说。
随着娘亲问出她的脸登时就红透了,没有吱声,她的整个身子慢慢地滑进被褥,盖着半张脸闷闷地回道:“不曾。”
“可是他有什么不可言说的隐疾?”苑母焦急地问。
谢家小子在外行军打仗几年,难免会伤到那里。可是传言中谢家小子只长相不堪,也不曾传出有隐疾。
“不是不是。”苑姝的脸愈加滚烫火辣辣的,嗫嚅道。
“·不是隐疾,那是怎么回事?”听着女儿支支吾吾,苑母更加着急,一把掀开被子坐直。
“圆圆快同娘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可不能瞒着娘,这可是你一辈子的大事。”
被子掀开小脸完全露出来,神情无措地看着娘亲,一双圆眼无辜柔弱泛着盈盈水意,“我……我也不知道啊。”
此时苑母心思急切,但女儿如何单纯,她又怎能不知?她说不知那肯定是什么都不懂。
她心中有了思量,也不再逼迫女儿,给她盖好被子轻声安抚,“娘亲心里省得了,你也不必多想,快休息罢。”
苑姝乖巧地嗯了一声,闭眼却是毫无睡意。
话虽这样讲,可二人心中各有思虑,一夜都没怎么睡着。
***
谢长风离京已经三日,父亲说他朝中也告了假,但也不知是因何事。
这三日盛京发生了许多事,太子侧妃安宁郡主被太子关禁闭,在此期间小产她的孩子没了。
云姐姐大病痊愈,偷偷地给她送了信,原来云姐姐嫁入东宫后,安宁郡主便一直对她百般刁难,甚至不惜往她的吃食里面下药害她绵延病榻。
苑姝看了信后,静静地坐在窗牖前看廊檐滴答滴答。就快步入夏季,好在下了场大雨,消散了些暑气。
纵使雨过天晴,她心里却是乱成麻。
安宁从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她何时学会害人了?
***
是夜,小雨淅沥,昏暗的阴天最适宜睡觉,是以今夜她早早地躺到榻上。
许是白日忧思过重,到了晚间她倒是没什么心神乱想什么,合上眼不多时便熟睡了,且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被一群黑衣蒙面人持刀追逐,她使了全身气力逃跑,被逼迫到了一处悬崖上。
悬崖下方有一条湍急飞溅的河流,汹涌澎湃凶险万分,可身后是追杀,苑姝别无选择纵身跳下,就在这时,她从梦中惊醒,冷汗岑岑。
可她的身侧却真的如梦中般湿漉,苑姝侧头却看见了梦中的黑衣人,惊恐万分手臂乱挥,正欲呼救。
手腕却被黑衣人一把攥住高举过头顶,嘴巴也被牢牢捂住,看到熟悉的面孔,苑姝瞪大了眼睛。
熟悉却久违的醇厚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