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些摇摇头,感叹,“这还产生不了威胁啊。”
长华郡主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妆容娇艳,又如高岭之花,面若冷霜,孤芳自赏。
她就那样看着简些,半晌没说话。
最后,她冷冷地哼笑一声,走了。
真是,有些喜怒无常啊。
“简些,你又做什么了?”言清之去端她手中的盒子,笑问。
“就一些普通的糕点,凉粉。”
简些犹豫了一下,问,“长华郡主,当年是在帮你吗?”
言清之顿了一下,眼眸中沉淀起深沉的墨色,“是。庆帝趁她喝醉强行行了不轨之事。长华痛恨至极,却又为了我委身于他,窃取了我父皇旧部的下落。”
“当日我得知真相,本不想公布于世,她却执意要给庆帝这最后一击。她说,横竖,世人眼中她已是不洁之身。”
言清之闭眼,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悲重之色。
简些紧紧地握住言清之的手。
她知道,言清之是认长华这个妹妹的,所以痛心她的悲惨,痛恨自己当年的无能。
言清之反握住简些,他一睁眼,又是黑亮的眸子,只眼眶,始终是红了。
“怎么了?”言清之拉她坐下,“怎么问这个了?”
“没什么,觉得我这个小姑子性子有点恐怖。”简些笑了笑,“却也是个至情至性的姑娘。”
“她一向心比天高,出了这些事,变得偏执了些,你多担待。”
“我知道的。”
哪怕心里阴郁,心里黑暗,黑化变成病娇,简些都能理解。况且,长华明显没怎么黑化,只是用狠厉掩饰内心的自卑。
简些完全心疼这个姑娘了。
“这种事,你在意吗?”
“这种事,当事者和其身边的人,没有谁不在意。可与其说在意,不如说痛心。”言清之沉沉说道。
“你觉得女子的贞节比什么都重要吗?”
简些看着言清之,认真地问。
她又低下头,有些埋怨道,“那些什么残花败柳,形容女子真的太伤人了。”
言清之摇头,“自然不是。”
“世上不论是谁,本身的意志都会凌驾于任何事物之上。若本心干净,意志纯洁,心怀赤子之心,又怎能叫残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