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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页(第1页)

老头送他俩到门口,远远的还听见陆、沈二人的对话——“爷,公输先生为何要向您道歉?”“这个啊……爷当初上门的时候,说了府中有两位主人。可后来爷否了他的梳妆台设计,他便说爷不贴心,定是不舍得花银子。爷说爷的爱人是男人,用不上这些。他非说爷是在糊弄他,这不,爷就带你去了吗。”老头笑着摇摇头,决定再回去修补修补草图,难得有情人啊,总要尽一份心才好。……“师父。”来给老头送饭的徒弟见他聚精会神,便放下食盒轻手轻脚打算退出去。“等等。”“师父?有什么吩咐吗?”“我记得你曾经给工部帮过忙。”“是有这么一回事……师父怎么想起这件事了?不过我现在已经没有帮他们了。”徒弟有些紧张,“您说了不要跟官家走得太近之后,工部再叫我去,我都回绝了。”老头摆了摆手:“我要问你的不是这个……你接触过大内总管吗?”“大内总管?”徒弟一怔,想了半天还是摇摇头。他在工部,哪能见到宫中的贵人,师父这算是问错人了。“那你知道大内总管的名讳吗?”徒弟又是想了很久,突然间一拍手掌:“我想起来了,我跟着他们去交差的时候听工部尚书提起过,姓沈……单名一个言。”老头突然间大笑了起来,笑得徒弟手足无措。老头只是突然想起了,当初陆公子上门让他设计家宅的时候,无意中透露了一句——等家宅落成后,要做一个“沈府”的牌匾。也许他们自己没有注意到,他们举手投足间早已露馅。陆渊举手投足之间的贵气和威压原本就让老头为之忌惮,其实原本若只是因为这个,再加上一个国姓,老头最初猜测他是哪位王爷。虽然老头不愿意同官家打交道,但既然陆公子没有以强权威压,他也乐得做笔生意。再之后这份忌惮淡了几分,他更是心惊于陆公子对于爱人的情深。倒不是陆公子说了些什么山盟海誓,只是在设计草图时,总是“阿言喜欢这个”“阿言不喜欢那个”,而且每每提及他口中的“阿言”,眼中都忍不住带上几分温情,那令人感到紧张的压迫也淡去了一些。但当沈言跟着一起来时,沈言对陆渊顺从的模样,却让老头心惊。沈言自己也许不知道,他言行间也流露着一丝贵气和压迫,虽然没有陆渊那般咄咄逼人,但也不敢让人小觑。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对另一个人言听计从?结合之前的猜测,再加上对于衣物的观察,陆渊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而徒弟的话只不过证实了他的猜想罢了。直到老头停下笑声,徒弟才想起来几个师妹交代自己的事,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师父,今天来找师父的那两位贵客是哪家的公子?”“你问这个做什么?”老头瞪他。徒弟挠了挠头发,也有些苦恼:“是师妹们要问的,您告诉我个姓氏,我也好跟师妹们说。”“一个姓钱,一个姓李。”老头摆摆手。徒弟还想再追问,就被老头训斥了一顿:“规矩都忘了吗?我们公输阁,一不问来路,二不问去向,三不问客人身份。打探客人身份更是大忌!你是让我一把年纪,连死都死不安宁吗?!”徒弟吓了一跳,只能乖乖低头听训。心中叹气,这里被师父训一顿,回头还得被师妹追着打。师兄难为,难为。一五三、史册载平武十年秋,德妃惊扰密王殇魂,守密王陵寝半月,因自觉有愧,撞柱而亡。自此,四妃只余一位淑妃,深入简出,教养原本养在德妃膝下的二皇子。平武十一年,皇后病重,因后宫空虚,皇后将凤印暂交掌印太监沈言掌管。平武十一年冬,太后在规王封地遇刺,得一民间女子相救,收为义女,此女被册封为平乐公主。平武十二年秋,平乐公主下嫁大将军薛明,同年,薛明自请戍边,帝准奏。平武十三年春,皇后薨,帝大恸,下旨停止选秀。但与平武帝日渐凋零的后宫相比,前朝显然更值得一提。自平武十年冬始,平武帝力图变科举,改土制,削藩王,修律法,推动百工和商贸发展……史称——平武中兴。作者有话要说:公输班:鲁班。公输氏,名班。因为是鲁国人,被惯称为鲁班。百工:手工业者和手工业行业的总称。《考工记·总序》:“国有六职,百工与居一焉。……审曲面势,以饬五材,以辨民器,谓之百工。”【桃子有话说:皇后的寝宫叫长乐宫,所以平乐公主是谁,大家应该猜得到吧?下一章也会说的,是的,要快进了。】一五四、太子忧平武十七年。“皇上,太子殿下在门外候着呢。”陆渊挑了挑眉头:“他又有什么事?”沈言忍笑:“奴才估计殿下是被其他二位皇子缠得不行,来找陛下诉苦的。”“朕为何要处理这种家长里短的小事?”陆渊不高兴了,“朕是皇上啊,难道皇上的责任不就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吗?”“那是昏君。”沈言笑眯眯地给陆渊整着领口。陆渊更加不高兴了:“朕就不能当个昏君吗?”他的手在沈言的腰间掐了一把。感受到腰间的酸软,沈言眨了眨眼睛,故作一脸的困惑:“可皇上昨夜分明已经昏君过了。”陆渊朗声大笑,等到门口的陆兼听见陆渊的笑声,竟然颇有几分艳羡。可一想到东宫的两个刺头,他就感到头大,只能恭恭敬敬地继续等在河清殿殿前。待陆渊穿戴整齐,河清殿的门才被缓缓拉开。“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别了。”陆渊摆摆手,“不当皇帝万岁还行,当了皇上……还是别万岁的好。”陆兼被噎住了,求救似地看向沈言。见到沈言笑眯眯的样子,陆兼松了一口气。“儿臣来找父皇,是为了两个弟弟之事。”陆兼躬身道,“二弟三弟皆已至志学之年,是否也该分得一殿了?”陆渊看了他一眼:“阳儿和遂儿,其实再过一年,也可出宫立府了。”陆兼一震,抿了抿唇没了言语。沈言在一旁看着,突然间明白了为何陆渊会对太子颇为耐心。太子对陛下……其实还抱着一颗赤诚之心,哪怕中间因为皇后娘娘闹过,也算计过自己。但说到底,面对陆渊时,他的心态依旧是个孩子。“兼儿,还记得朕你六岁时随朕去晖南,朕为何让沈言和你先去引程忌上当吗?”陆兼想了想,有些迟疑道:“父皇那时跟儿臣说,为君者要人尽其才。”“那你这么多年可是琢磨明白了?”“儿臣以为自己明白了,可刚刚您一说……儿臣觉得儿臣似乎还不太明白。”“为君者,最难的是什么?你可知道?”“心怀天下……”陆兼硬着头皮答道,直觉告诉他父皇想听的绝对不是这些俗套的答案。果不其然陆渊摆了摆手:“以你的能力,这些当你坐在这个位子后,自然都能做到。为君者,难的是心胸阔达。”陆兼愣了,这和自己刚刚所说的有什么区别吗?“能怀天下,却不能容身边之人,这是许多君王都会犯的弊病。”陆兼反复咀嚼着这句话,突然间明白了陆渊其实回答的是他一开始的问题。“你是储君,有些事情朕能帮你安排好。可有些事情朕安排不了,朕即便安排了,也难保朕走后你们不会兄弟闫墙,夫妻反目。”陆渊目光深沉地看着五官逐渐变得坚毅早已褪去青涩的太子,“你可明白?”“儿臣明白。”陆兼的疑惑被陆渊破除了,可心头突然生起了另一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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