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打破这份寂静,可怕的寂静。
柏泽清死死地盯着她脖颈处可怕的红痕,终于收回目光。
再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嘶哑。
“冷么?”
林颂音看向他,刚刚柏泽清对着她发疯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种幻觉。如果不是唇上火辣辣的痛感,她会怀疑这一切是否是她的想象。
林颂音困惑地盯着他,借着路灯的光亮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耳边依然是喘息声,但是她分不清那是她自己的,还是柏泽清的。
“我穿着你的衣服,不冷。”她说话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声音还在因为刚刚的吻而颤抖。
柏泽清又不说话了。
“你喜欢我?”林颂音盯着他,她也不想自作多情,可是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通,“我以为你讨厌我。”
柏泽清今晚的行为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他们还是挨得很近,近到她可以看到柏泽清唇上的湿润……
柏泽清喉结动了动,没有看她的眼睛。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我是讨厌你。”
讨厌她总是翘着那双嘴唇对他不停地说话。
说令他在意的话,令他生气的话。
最后,让他变成他自己都不认识的人。
林颂音闻言瞪向他,“所以你们绅士讨厌人的做法就是把人按在柱子上,强吻对方,从嘴巴吻到脖子是吗?”
柏泽清的视线无法从她唇上离开,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从前,理智操控着他的一言一行,他并不曾犯过错,但现在,血管中的激烈仍然没能被周身的白雪浇灭。
“我犯错了。”柏泽清终于向后退了一步。
“我不适合再带着你,你可以告诉你的父亲。”他说。
林颂音终于等到这一句话了。
从在御林别墅碰上他的第一天开始,她就巴不得能早点摆脱他了。
现在,她终于等到了。
她该高兴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想象中的快乐并没有到来。
林颂音试图耸肩,然而他的衣服压得她无法动作。
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巴,发现这里真疼,他竟然咬她……
“你不带我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但是那是你和他的交易,你们的事,为什么要我说?”她心里不高兴,但是仍然用那副不咸不淡的语调问他,“请问我该怎么和他讲?我说我今晚差点和一个法国男接吻了,但是你为了不让我犯下弥天大错,所以以身犯险、自我牺牲强吻了我?”
柏泽清在听到她提及“法国男”三个字以后,原本暗淡的目光再度变冷。
“你一定要这样说话,惹我生气?”他眉头紧皱,嗓音喑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