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你那腌菜一样皱的睡衣换了,行吗?”
我行李箱里的衣服大多是加入cici俱乐部之后购买的。为了贴合我自身的人设,我的衣服上不是画着黑色的骷髅头,就是肩膀扯了块破洞。之前有一次我穿着我的做旧款破洞衬衣去上班,池易暄问我要去哪里要饭。
最低调的一件衣服是灰色的,上面印着一位竖中指的叛逆男孩。我穿上后,池易暄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没从家里带点正常衣服过来?”
“扔了不少,太占位置。这些都是为了去cici工作买的。”
他放下手机,走进卧室,拿出一件白短袖给我。
“给我的?”我接过衣服。
“借你的。一会儿穿完了放到脏衣篓里去。”
“……”
就你干净。
我换上白短袖,他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又说:“把眉毛补了。”
我耸肩,“又不是女孩,哪里有化妆品能补?”
池易暄听完朝卧室走去,拖鞋在地板上敲得哒哒直响。他在卧室里翻找半天,最后拿着一支铅笔走了出来。
“拿着。”
我接过后,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对着缺了一块眉毛的皮肤处,将笔尖压低,笔头几乎与眉毛平行,然后用力划下一道。
我好像那个蜡笔小新。
“你生怕妈不知道呢?”池易暄抽过一张纸巾按在我眉头上擦了擦,然后拿过我手里的铅笔。
笔尖刚接触皮肤,我立即叫了一声。
“你戳疼我了。”
铅笔头太细,他扭头在茶几上摁断笔尖,又转着圈地磨了磨,然后才再次提笔,落在我眉尾。
“还疼吗?”
我以为他善心大发,居然关心起我这个弟弟来了,刚要答话,又听他说:“疼就忍着。”
我眨巴着眼,睫毛从他的小指指尖扫过,他便将手腕稍稍抬高。
一丝木质调香水的尾调点在他手腕内侧,若有若无。
哪里来的骚包,还用香水,这么好闻。真想多吸两口,可怕他说我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