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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有些难听了，系主任不由得转过头，就看到了一脸怒气的少年人。

方俊宁看到他了，叫人一声：“云择。”熊馨馨哭花的脸也抬起头来。

云择走到方俊宁的大办公桌旁，一手按住纸箱，阻止他往里面继续装东西，一边朝着系主任道：“用着人家的时候，求爷爷告奶奶的求来了，方俊宁医院的工作那么忙，还能雷打不动坚持每周来给学校上两节课。上他课的学生从来出勤率全系最高。期末单科成绩一直压着全系跑。也没见你们给他发个锦旗涨个工资，好了，现在有麻烦了，恨不得立马划清界限，扫地出门。主任，做人可不能太没良心啊。”

系主任被说的脸上一阵青白，又觉得自己有些冤枉，这明明是校长的意思，他只负责执行，到最后背锅的全变成自己了。

他也认出这孩子了，上学期期末考试打过一照面，慕家那位小少爷，和易乘萧又沾亲带故的。也难怪口气这么大了。

系主任道：“小同学，话不是这么说的，你还是学生，要理解学校的难处……”

云择道：“方老师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收过学生的任何东西，就连唯一一盒巧克力都是我拿走的。他为人品行有眼睛的都看在眼里，你们因为几句凭空污蔑造谣，乱七八糟的新闻就放弃这么一个优秀的人……你们……”

他还要继续说，却发现自己胳膊被人拉住了，方俊宁道：“云择，别说了。”

云择望进对方眼里，方俊宁平时看他的时候都是温温的，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认真过。他不由得怔住了。

方俊宁松开人，又拿开他按住箱子的另一只手，默默往里装东西。

云择一下子恍然。

他在干什么啊，他发现自己做的都是无用功，就算他真的说动了学校挽留方俊宁，可是有多少人会听信那些谣言呢？难道要让他继续留在这里，平白无故承受这些莫名其妙的脏水吗？

方俊宁的东西不多，只是几箱书，熊馨馨和云择一个抱着两个箱子一路走到停车场。放进了后背箱。

方俊宁坐在车里，云择和熊馨馨也跟着坐了进去。

方俊宁从后视镜看坐在后座沉默的俩人，道：“馨馨，你待会是不是还有课，快去吧。”

熊馨馨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我……我请假了。”

还是不会撒谎，这孩子一撒谎就脸红，就像跟她说除了助理工作没再校外兼职的时候是一样的。

熊馨馨气鼓鼓道：“我生气啊老师，为什么啊，学校太过分了，明明你什么都没做啊，你才是受害者啊！”

方俊宁道：“别叫老师了，我不是你们老师了，以后……叫学长吧。”

熊馨馨张了张嘴，感觉喊不出口。心里又气又难过，索性闭嘴了。

云择也沉默着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