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姜云琛看她晕倒,难道不该叫人过来,把她抬上马驮回去吗?
怎能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
他分明是趁人之危、伺机报复!
马匹一骑绝尘,长驱直入营地,她听见此起彼伏的惊呼,觉得自己简直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副画面传出去,定会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她已经预感未来至少一个月没法出门见人了。
可她现在骑虎难下,若突然挣扎醒来,旁人只怕要以为她神智清明、和姜云琛你情我愿。
除了继续装死,她别无选择。
都怪姜云琛不按常理出牌。
这个人,真是太小心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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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在姜云瑶的帐篷前停住,姜云琛抱着赵晏落地,大步流星走进里面。
姜云瑶盖着衾被,尽职尽责地扮演伤患,闻声吓了一跳。
看清来者,她登时一跃而起,大惊失色道:“晏晏?这是怎么回事?”
转头吩咐宫人:“还愣着干什么?快去传医官!”
姜云琛轻手轻脚地将赵晏放在铺盖上,见她面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先是一愣,鬼使神差地捉住了她的手腕。
脉搏急促跳动,透过她温热细腻的皮肤,清晰地传递到他的指尖。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而今风水轮流转,两人的位置发生了对调。
医官匆匆步入,姜云琛起身:“我回避一下,阿瑶,你看着些。”
姜云瑶点头,目光焦急地停留在赵晏绯色弥漫的脸颊,全然没有注意到兄长正强行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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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琛出了帐篷,只觉神清气爽,若非周围人多眼杂,恨不得当场笑出声。
赵晏双眼紧闭、樱唇轻抿,纹丝不动地缩在他臂弯任由摆弄的模样烙进脑海,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仿佛还能感觉到她的体温和头发上的香味。
他深吸口气,缓缓叹出,如是三番,翻涌的心绪终于平复,转头朝皇帝的御帐走去。
赵晏……其实并不讨厌他的吧。
她只是闹脾气,一定是这样。
心间盘亘许久的困扰烟消云散,他忽然生出一个强烈的念头,先设法将她三书六礼娶进门,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哄她开心。
既然她不肯提出婚事,那么就交给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