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吧,无凭无据你要查副部长。”苏锦很吃惊看着我。“怀疑是要有根据的,你现在的行为是对副部长的指控。”
年龄55-68岁,参加过战斗的退役军人,现役警员并且处级以上职务,申报过出国或者公派出国,曾在意大利的罗马逗留过,有婚史但配偶离世。
我说出景承最后的侧写内容,然后和苏锦对视:“年龄是吻合的,职务也是吻合的,并且在到过仓库的所有警员中,能接触到C档案的人并不只有我们三个,还有赫部长。”
“可……”
“看看这个。”我把病历推到她们面前,指着那个签名。
“赫楚雄?!”她们认出了那个名字。
“景承说过有人为了避免他被送到精神病院接受强制治疗,为他安排了心理医生辅导,而这个人就是赫楚雄。”我点点头。
“赫部长一直都在维护景承,如果不是赫部长的话,景承现在应该在监狱才对。”陆雨晴辩解。
“凯撒为什么要杀害景承的父母?”我突然反问,但并没有让她们回答。“用凯撒的话说,他不希望看见一位天才的陨落,景承的与众不同让他自负和骄傲,但同时也让他倍感孤单,凯撒看着景承如果镜子中的自己,那么他也和景承一样孤独,凯撒需要一个对手,一个能激发他兴趣的对手,他不会容许唯一的对手被送到精神病院变成迟钝的疯子。”
苏锦和陆雨晴相互对视,她们似乎已经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凯撒谋杀了景承儿时美好的记忆,而这些记忆是凯撒从袁清口中获取,但有一个问题,凯撒又是如何知道景承与袁清的关系。”我慢慢放下手中的病历。“只有安排过这件事的人知道,景承接受心理治疗属于机密,如果赫部长一次又一次袒护景承一样,知道真相的只有赫部长。”
陆雨晴拿出手机,过了片刻声音低沉:“网上有赫部长的履历,他参加过对越反击战,并且参加过战斗,专业后才报考的警校,并且在任职期间代表警方参加过在意大利召开的国际刑警会议……”
“和,和景承的侧写一样。”苏锦有些紧张。
“但有一点不吻合,侧写中指出嫌疑人丧偶,这一点与赫部长不吻合。”
我第一次见到赫楚雄是在香山公园,我见过他和他的妻子,而且两人感情很好,而且陆雨晴说从履历上看,赫楚雄只有一次婚史。
我突然想起景承在游戏厅时说过一句话。
不是他!
我猜他一直在怀疑的就是赫楚雄,在谈到爱情时景承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有,有件事我想我应该告诉你们。”一旁的陆雨晴欲言又止说。
“什么事?”
“景承给我打过一次电话,就在我们来之前,他让我帮忙查一个人的地址和联系方式。”陆雨晴说。
“查谁?”我连忙问。
“程素。”
“程素是谁?”我一头雾水。
“一名医生,一名外科临床医生。”
“然后呢?”
“没有然后,我从警方户籍档案中查到景承要找的人,然后把联系方式告诉了他,我问过他为什么要这个女人的电话,但景承并没有告诉我。”陆雨晴摇摇头。
“程素是一个女人?”我眉头一皱,景承在确定凯撒身份后,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找凯撒,反而是去见一个女人,说明这个女人甚至比凯撒还要重要。“也许景承并没有完全确定凯撒是谁,而这个女人就是他完成凯撒画像的最后拼图。”
想到这里我连忙对苏锦和陆雨晴交代,让她们立刻赶回警局锁定景承的手机位置,并且让陆雨晴把程素的地址发给我。
我隐约闻到决战的味道,这是我期盼已久的事,但等到这一天真在的到来时,我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做好准备,这不会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决战,我甚至没有丝毫获胜的把握。
我的担心想必也是景承将我锁在屋里的原因,他预料到了这场决战的最后一定会有人倒下,他不希望倒下的是我们其中任何一人,他违背了自己对我的承诺,在最后的时刻他抛弃了自己的同类。
我是恨他的,而且也无法原谅他的自私,如果最终他用自己的倒下来终结一场战争,即便我们取得胜利我也不会有丝毫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