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异性没人性!”欧冉愤愤地嘀咕,委屈巴巴地打开门出去了。
……
耳边是厉臻平稳的呼吸声,安静的房间被心跳声呼吸声占领。
江楠楠觉得装睡这个主意不太好,心里唾弃了一下自己,睫毛颤了颤还是睁开了眼睛。
厉臻垂眼,正好看见女孩缓慢睁开的眼睛。她的睫毛上下颤动着,琥珀色的眼珠空洞无光,可眼瞳里又好像漾着秋波。床边的灯给她长而翘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小扇子般的阴影。
没想到厉臻只是站在一边不说话,江楠楠犹豫了一下,小声喊了一句,“厉臻?”
“嗯。”见女孩喊了他的名字,厉臻收起心里莫名的心思,在床边蹲下,“身上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江楠楠摇摇头,眼睛弯了弯,“谢谢你救我。”
“不用。”
“厉臻。”
“嗯?”
“我想喝点水,可以吗?”
女孩脸上还带着伤后的苍白,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她的声音软软的,像羽毛,一下一下挠在厉臻的心口,有些痒。
“好。”厉臻垂眸。
厉臻下楼,用玻璃杯装满了一杯水,入手是一片冰凉。手指紧了紧,凉意都褪了下去。他端着水,把刚刚被赶出去的欧冉又叫了过来,“欧冉,和我上楼。”
“老大,她醒了啊?”欧冉嘴里还叼着没点火的烟,“我抽完这烟行啵?”
厉臻皱起眉,想到女孩苍白易碎的模样,要是闻了烟味不舒服……
“你先和我上去。”
……
厉臻带着欧冉进房间时,江楠楠自己坐了起来,靠着床背发呆。听见厉臻进门的声音,江楠楠小声叫了一句,“厉臻?”
“嗯。”走近女孩,将杯子放到女孩的手上。短暂的指尖相触,冰凉的温度顺着手指往上蔓延,厉臻很快就收回手。
“喝吧。”
江楠楠原以为捧在手里的会是一杯凉水,却没想到厉臻这么贴心。杯壁还带着厉臻掌心残余的温度,温热的水顺着喉咙滑下。
江楠楠乖巧地喝下杯子里的水,等再没有水顺着杯沿流出,她昂起头说,“厉臻,你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