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椅子上坐着吃早餐,尽管写了一个通宵的报告,慕流年吃的也并不多,阮独欢好心提醒:待会儿十点你还要去音乐系那边演讲,还是多吃点保持体力。依旧是淡淡的嗯了一声,阮独欢也没再多说什么。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能陪在流年身边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她懂得看他的眼色,什么时候话可以多,什么时候最好什么都不说,当个空气。?☆、第10页?一如往常,初末六点就起来。都说清晨是人类记忆最好的时候,她每天六点半都会戴着耳机和书本在学校的医学院那边背单词。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有勇气靠近这里一点。从来都没有想过,一个地方会因为某人在里面的缘故,让她胆怯不敢靠近。能进b大的人大多都是学习用功的好学生,所以像她这样早起晨读的人自然是不在少数。跟高中不同的是,大学生都比较独立,在同一个环境里做着自己的事情,互不干扰。每天清晨是初末最快乐的时候,寻找到一个靠近他的地方,就好像也靠近了他本人多一点似的,让她更有动力将自己的英文学好。犹记得罗希曾经问她为什么选学英文专业,她只说兴趣而已。实际上那是最初她的一个小梦想,那时候的她失去了好多,唯一能够靠自己努力的就是学好英语,她常常想,假如……假如有一天她可以有足够的勇气的话,就去美国找她记忆中不能忘却的那个人。想到这里,嘴角便不经意地噙着一抹微笑,为秋日的清晨添加了一丝暖意。耳机里有清晰的女声在念:the-iportnt-thg--life-is-to-hve-gret-i,nd-the-detertion-to-tt-it。(生命中很重要的一点是找到一个宏远目标,并下定决心实现它。)她一直都把流年当成是自己的目标,总以为自己变得优秀,就能有资格再次靠近他。就在她打算找一个椅子坐下看单词的时候,意外地看见坐在拐角处的两抹身影。竟是‐‐慕流年和阮独欢。很显然他们早就发现了她,阮独欢甚至还朝她微笑,招手示意她过去。初末只觉得脑皮发麻,心想着逃是逃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以乌龟的速度挪到他们面前,她澄澈的眸看着地上,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似的,轻声道:阮师姐,流……慕师兄,早。因为整整半个学期的时间,她都没有在这样的时间段碰见过慕流年,所以带着侥幸的心理,以为他清晨是不会出现在医学院的,却不想夜路走多了,也会撞鬼的。只是……如果仔细地问她的心,从开始到现在,她真的就没想过要在这里碰见他吗?答案一定是否定的,即便是多不敢见他,也希望上天能够垂怜,让他们偶遇一次。地上有什么特别吸引的东西吗?一个戏谑的声音。初末抬头就见阮独欢眼笑弯弯:不然你怎么一直低着头都不看人的?初末脸刷地一下就红了。阮独欢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道:初末真是乖乖好学生,我觉得晨读几乎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自从上了大学,我连英文书都不愿碰一下。初末干笑了两声,在心里庆幸她没有问出你怎么不在外语学院那边跑到医学院这边来念单词云云,否则她真的会不管三七二十一,跑了再说。这时,阮独欢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对两人说了句我先接个电话便走开了。真是怕啥来啥,只剩下她跟流年两个人的场地,初末根本就不敢抬头。慕流年的气场太强大,她怕自己一抬头就会忍不住将眼睛往他身上瞧。她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往中间那人身上瞧,然后她的眼神就被搁在椅子上的几个包子和豆浆给吸引了过去,心里恍然大悟。原来流年和阮师姐一大早来这里是吃早餐的啊,下意识地扁扁嘴巴,心里不断地冒出酸楚的小泡泡,人家吃早餐都是在食堂吃的,他们还真是浓情蜜意,都带到这里来了,是怕被别人打扰吗?就在她一直盯着那包子豆浆,恨不得在上面瞪出一个大窟窿的时候,只见一只修长如玉的手将一袋包子拎到她跟前,问:要吃吗?初末下意识地望着拿着包子的某人,简直受宠若惊,她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道:不、不用了,谢谢。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这样不好极了,流年好不容易才开口跟她说话,她怎么可以这样拒绝他?如果他一生气,以后再也不跟她说话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