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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ldo;不文明？呸！处心积虑、冷血无情的毒死了一个信任她的无助老人－－而当我在庆幸凶手被捕，同时将要得到报应时，你却说我不文明！我告诉你，我愿意亲手勒死那个女人。&rdo;

他又补上一句说：

&ldo;警察来的时候，她跟你们在一起，不是吗？她的反应怎么样？&rdo;

&ldo;恐怖，&rdo;苏菲亚以低沉的声音说。&ldo;她吓呆了。&rdo;

&ldo;活该。&rdo;

&ldo;不要幸灾乐祸。&rdo;克里梦西说。

&ldo;噢，我知道，我最亲爱的，但是你无法了解，这不是你父亲。我爱我父亲，难道你不了解吗？我深爱他！&rdo;

&ldo;我到现在也该了解了。&rdo;克里梦西说。

罗杰半开玩笑地对她说：

&ldo;你没有想象力，克里梦西。假如被毒死的是我--&rdo;我看到她快速低垂的眼帘，她半握起的拳头。她厉声说：&ldo;不要说这种话，开玩笑也不行。&rdo;

&ldo;不要介意，亲爱的，我们很快就会远离这一切。&rdo;

我们朝着屋子走去，罗杰和苏菲亚走在前面，克里梦西和我殿后。她说：&ldo;我想现在－－他们大概会让我们走吧？&rdo;

&ldo;你这么急着要走吗？&rdo;我问道。

&ldo;我都快受不了了。&rdo;

我惊讶地看着她。她有点绝望地微微一笑，同时点点头、回看着我。

&ldo;难道你看不出来，查理，我一直在奋斗，为我的幸福奋斗，为了罗杰的幸福，我一直那么害怕一家人会说服他留在英格兰，害怕我们会继续跟他们纠缠不清，紧紧被亲情的绳索勒祝我怕苏菲亚会提供他一份收入，怕他会留在英格兰，因为他认为这样对我来说舒适、优雅多了。罗杰的毛病是他不听人家的，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从来就不是什么正确的想法。他什么都不懂。而且他是个十足的里奥奈兹家族的人，认为一个女人的幸福就是紧紧跟舒适和金钱结合在一起。但是我会为我的幸福奋斗－－我会。我会让罗杰离开，给他过一种适合他，不会让他感到失败的生活。我要他完全属于我自己－－远离他们所有的人……&rdo;她以低沉急促的声音说着，带着一种奋不顾身的意味，令我吃了一惊。我以前不了解她有多急躁，也不了解她对罗杰的感情是多么地不顾一切，多么地具有占有欲。

这令我想起了艾迪丝&iddot;哈薇兰那句古怪的话。她用奇特的腔调说过&ldo;这一面是盲目的崇拜&rdo;，我不知道她当时想的是不是克里梦西。

我想，罗杰爱他的父亲胜过于他爱其他任何人，甚至是他太太，尽管他深爱着她。我首次了解到克里梦西有多么急着要把她的丈夫占为已有。我明白，对罗杰的爱是她整个生活的目的，他是她的孩子，她的丈夫，和她的情人。

一部车驶到前门停祝

&ldo;嗳，&rdo;我说。&ldo;乔瑟芬回来了。&rdo;

乔瑟芬和玛格达从车子里出来。乔瑟齐头上扎着一个绷带，但是其他各方面看起来非常好。

她一下车立即说：

&ldo;我要看看我的金鱼。&rdo;同时朝我们这里和金鱼池走过来。

&ldo;亲爱的，&rdo;玛格达叫着，&ldo;你最好还是先进去躺一下。喝一点补汤。&rdo;

&ldo;不要大惊小怪，妈，&rdo;乔瑟菲说。&ldo;我相当好，我讨厌补汤。&rdo;

玛格达显得踌躇不定。我知道乔瑟芬其实几天前就可以出院了，只不过是泰文勒的一个暗示把她继续留在那儿。他不再冒险让乔瑟芬的安全受到任何威胁，直到他认为的涉嫌人被牢牢地关住了才让她出院。

我对玛格达说：

&ldo;也许新鲜的空气对她有好处，我去留意一下她。&rdo;

我在乔瑟芬到达金鱼池之前跟上她。

&ldo;你不在的时候，各种事情都发生了。&rdo;我说。

乔瑟芬没有作答，她用近视的眼睛凝视着鱼池。

&ldo;我看不到斐迪南。&rdo;她说。

&ldo;哪一只是斐迪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