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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当我沿着走道前进时，我左方的一道门打开，乔瑟芬几乎跌到我头上。她的出现有如一个圣诞节童话剧里的魔鬼那样突然。

她的脸上、手上都脏兮兮的，一只耳朵上粘着一面飘动的大蜘蛛网。

&ldo;你到哪里去了，乔瑟芬？&rdo;

我窥视那道半开着的门。几道台阶通往一个阁楼般的长方形空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大水槽。

&ldo;在水槽室里。&rdo;

&ldo;为什么跑到水槽室里？&rdo;

乔瑟芬有点一本正经地回答：

&ldo;侦查。&rdo;

&ldo;那些水槽到底有什么好侦查的？&rdo;

对于这个问题，乔瑟芬仅仅回答。

&ldo;我得洗一洗。&rdo;

&ldo;说的也是。&rdo;

乔瑟芬消失在最靠近的浴室门里。她回过头说：&ldo;我想是发生第二件谋杀案的时候了，你不认为吗？&rdo;

&ldo;你这是什么意思－－第二件谋杀案？&rdo;

&ldo;书本上在这时候总是有第二件谋杀案发生，某个知道什么的人在他能告诉你他知道些什么之前被干掉了。

&ldo;你看太多侦探故事了，乔瑟芬，真正的生活并不象那样。再说如果这屋子里有任何人知道什么，看来他们是不会去谈论他们所知道的。&rdo;

乔瑟芬的回答被水声冲得有点模糊不清。

&ldo;有时候是一些他们不知道他们知道的事。&rdo;

我眨眨眼，试着想通这句话。然后，留下乔瑟芬在那里冲洗，我下楼去。

就在我走向楼梯口时，布兰达快步从客厅出来。

她走近我，一手搁在我手臂上。抬头看着我的脸。

&ldo;怎么样？&rdo;她问道。

跟罗仑斯一样地探询消息，只是问的方式不一样，而她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有效多了。

我摇摇头。

&ldo;没什么。&rdo;我说。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

&ldo;我很害怕，&rdo;她说。&ldo;查理，我很害怕……&rdo;她的恐惧是真实的，就在那狭窄的空间里传达到我身上，我想让她安心，想帮助她。我再次有那种强烈的感觉，觉得她非常孤单地处在充满敌意的险境里。

她或许会大叫出来：&ldo;谁是站在我这一边的？&rdo;而答案会是什么？罗仑斯&iddot;布朗？而罗仑斯&iddot;布朗终究又是什么？缺乏那种在困难中可以依赖的力量。一艘无力的船。我想起了他们两人前一天晚上在花园里飘浮的景象。

我想帮助她，我非常想要帮助她，但是我没多少可说可做的。而且在我心底深处有种难堪的愧疚感，好象苏菲亚正在以她轻蔑的眼光看着我一样。我想起了苏菲亚的话：&ldo;原来她钩住了你。&rdo;

而苏菲亚不明白，不想要明白，布兰达的立常孤单一个人，被怀疑谋杀，没有一个人站在她一边。

&ldo;调查庭明天开，&rdo;布兰达说。&ldo;会－－会发生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