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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ldo;是吗？我不喜欢他。我不会告诉他一些事。&rdo;

&ldo;什么样的事？&rdo;

&ldo;我知道的一些事，我知道很多事。我喜欢知道一些事情。&rdo;

她在椅子扶手上坐下来，继续审视我的脸。我开始感到相当不自在。

&ldo;爷爷被谋杀了。你知道吗？&rdo;

&ldo;是的，&rdo;我说。&ldo;我知道。&rdo;

&ldo;他被下了毒。用伊－－色－－林毒死的。&rdo;她非常谨慎地说出伊色林三个字。&ldo;有趣，可不是吗？&rdo;

&ldo;我想是的。&rdo;

&ldo;尤斯达士和我非常感兴趣。我们喜欢侦探故事，我一直想要做侦探，我现在就是，我正在收集线索。&rdo;

我感到，她是个有点残忍的小孩。

她又开始问。

&ldo;那个跟泰文勒督察长一起来的人也是个侦探吧？书本上说你总是可以从他们穿的靴子看出便衣侦探来。可是这个侦探穿的是小山羊皮鞋。&rdo;

&ldo;老规矩改了。&rdo;我说。

乔瑟芬根据她自己的想法来解释这句话。

&ldo;是的，&rdo;她说。&ldo;现在这里就将有很多改变，我想。我们会住到伦敦堤防边的一幢房子里去，妈妈早就想搬过去了，她会非常高兴。我不认为爸爸会在意，只要他的那些书也一起搬过去。他以前负担不起。他为了&lso;姬色波&rso;亏了很多钱。&rdo;

&ldo;姬色波？&rdo;（译注：以色列王亚哈之妃，引申意为&ldo;y妇&rdo;）&ldo;是的，你没去看过吗？&rdo;

&ldo;噢，是出戏吗？没有，我没看过。我在国外。&rdo;

&ldo;上演不太久。实际上，票房奇惨。我不认为妈妈适合演那种角色，你呢？&rdo;

我对照一下我对玛格达的印象。不管是穿着桃色家常服的她或是穿着特制裙套装的她，都没有给人任何&ldo;y妇&rdo;的意味，不过我愿意相信还有我尚未看到的另一种面貌的玛格达。

&ldo;也许不适合，&rdo;我谨慎地说。

&ldo;爷爷总是说那出戏会大大失败。他说他不会花任何钱赞助那些历史宗教剧的演出。他说票房绝对不会成功，但是妈妈非常热中，我自己也不太喜欢，那一点也不象圣经上原来故事的样子。我的意思是说，那出戏里的姬色波并没有象圣经记载的那样邪恶。她在戏里变得十分爱国而且真的相当好，这就使得整出戏变得沉闷之味了。不过，结尾还不错。

他们把她从窗口丢出去，只有两只狗过去吃她。我想这有点可怕，你不认为吗？我喜欢狗猛吃她的那部分。妈妈说你总不能把那么多狗弄上舞台，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不可以。你可以找一些演员狗。&rdo;她兴高采烈地引述：&ldo;&lso;它们把她吃得只剩下两只手掌。&rso;为什么它们不吃她的手掌呢？&rdo;

&ldo;我真的不知道。&rdo;我说。

&ldo;你不会认为狗那么特别吧。我们家的狗就不那样，它们什么都吃。&rdo;

乔瑟芬为这个圣经神话出神地想了几秒钟。

&ldo;这出戏惨败，我感到难过。&rdo;我说。

&ldo;嗯，妈妈担心死了，戏评简直吓死人了，她看到时，整整哭了一天，把早餐整盘丢到葛蕾蒂斯身上，而葛雷蒂斯辞职了。有点好玩。&rdo;

&ldo;我知道你喜欢戏剧，乔瑟芬。&rdo;我说。

&ldo;他们替爷爷验尸，&rdo;乔瑟芬说。&ldo;好查出他的死因。他们把验尸简称作p&iddot;，可是我认为这个简称有点混淆不清，你不认为吗？因为p&iddot;也代表&lso;总理&rso;，还有&lso;下午&rso;。&rdo;她若有所思地加上一句。

&ldo;你爷爷死了，你难过吗？&rdo;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