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室内就迅速暖和起来,我们点了餐让送到房间,而后往房间走。
客栈还挺大的,盖在海拔1800米的山中平地上,客房数量不少。
打开`房门我就看到了对面的壁炉,旁边筐子里装着木柴,里面炉火烧的正旺,显然有一会了。
我相当惊喜,又看了看房间,面积不大,五脏俱全,木质装潢很有原始感,正对着外面的落地窗能看到飘扬的小雪,衬的屋内更显温暖。
放下背包,我把蛋挞拿出来放在炉火边加热,s凑过来在我身边蹲下。
“这是什么?”
“蛋挞,我朋友让我带的。”
“哦,房间满意吗?”s问。
我点点头,笑:“相当满意,特别是这个壁炉。”
敲门声传来,s起身去开门,把餐食端了进来,我坐在炉火边不想动,s就跟我一起面对面坐在地毯上把晚餐吃了。
酒足饭饱,我看着炉火发了会呆,拿起一只已经热了的蛋挞咬了一口。
奶香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我抬起头看向s:“我要跟你说一件事。”
s放下红酒杯,也拿了一只蛋挞在吃,眼睛看着我示意我说。
“我快死了。”
没有犹豫,话脱口而出,仿佛飞出囚笼的麻雀,再也不必挣扎。
终于说了出来,我感觉全身由内而外一阵轻盈,虽然这句话只是个开始,但我已完成了自己的解放。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松口跟你交往吗,因为我快死了。”
我又说了一遍,抽出背包里的诊断书放在他面前,然后强迫自己定定的看着s,将他的每一丝反应,都记录下来。
然而s只是一如既往的看着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啊。”
然后又吃了一口蛋挞。
我迟疑了几秒,说:“我说的是真的。”
s认真的看着我:“我真的知道。”
我:“……”
这丫的以为我在开玩笑吗!
想到了无数种反应,偏偏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境,我的心情被破坏的乱七八糟,气不打一处来。
“那你说说,我得的什么病。”我板着脸,抱着手臂发问。
“……”s低头瞄了瞄诊断书。
“不许看!”
他立刻又抬眼看着我,眼神里有点无辜:“这个……我没具体了解……”
“那你怎么知道我快死了!掐指一算算出来的吗?还是占星占出来的?”越说我火气越大。
“这个……”s眨了眨眼,表情有点无措,“现在……还不太好说……”
我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重重地搁在地板上放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