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楼的每个夜晚都是一副歌舞升平、万载盛世的模样。
大厅里、包厢里全都是充满了欢歌笑语,这是让人感到无限快乐的地方。
二丫他爹从来来过如此高端的场所,偶尔也只是听人吹牛樊楼怎么滴、怎么滴,听多了只觉得太假了,无趣。
但当他第一次站在樊楼的大厅里,眼睛里充斥着的金光闪闪,真的是亮瞎了自己的眼睛,上半辈子真是白活了。
“狗东西,瞧你那点儿出息,收起你的傻样,好好的给我找人。这次要是再出了岔子,丢的可不就是你一只眼睛那么简单了。”之前的消瘦道人胡哲,如今换了一身黑衣,呵斥道。
听到胡哲呵斥,二丫她爹赶紧回应道:“是,大人。小人一定好好表现。”
二丫她爹实际上姓林,名叫林远。
林远虽然因为上次的事故,被波及责罚丢掉一只眼睛,但他心里丝毫没有怨恨的成分。
之前卖掉二丫,不过两条小黄鱼的价码,如今在他看来,简直算个屁。要是能在小郎君面前好好表现,争取些功劳,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岂不是唾手可得。
所以林远主动请缨,担负起了来樊楼里辨认玲花的工作。
但凡沾了个赌字的,谁人不认识玲花?能被玲花揍过,都算的上是给你脸了,至少能证明你在银钩赌坊玩得出格,才能让玲花出手?
玲花真正的职业可是银钩坊头号红花,专门维护赌场的秩序。大部分时间玲花根本不在赌坊内,而是在樊楼鬼混。
赌坊那边一个名头摆在那里就足够了。即便是出了岔子,事后也可以找补回来。
凉城不算大,刚好摆下一个玲花的名头,足矣!
所以林远带着胡哲,不是去银钩赌坊找人,而是来到了樊楼。
樊楼,白天找人好找,晚上找人那可就难了。
到处都是歌舞、拼酒的声音,成群、四六成队的,鬼知道玲花在哪个房里喝酒,哪张床上锻炼啊。
胡哲也少有来这种地方,就不认识老鸨,也不熟悉姑娘的,没办法,只能用老法子来找人。
两人先是随意要了一个小包间,姑娘没要,太贵。只是要了一个服侍倒酒的丫鬟。
负责跟随的老鸨,脸垮的厉害,啐了一口道:“没钱来樊楼里装什么大爷,晦气。”
安排好酒宴吃食以及服侍的丫鬟后,收了银两麻溜的就离去了。
“两位爷,奴奴小桃红这就为爷倒酒。”
小桃红附身给胡哲倒酒,胡哲趁她不注意,一巴掌就拍在了小桃红的后脑勺上,直接拍晕了过去。
随即,掀开小桃红的头饰,拿出一张符纸,用一根细长带着两枚小铃的铛钢钉穿过符纸,从小桃红的后脑勺钉了进去。
原本被拍晕在地的小桃红,被钢钉穿入后脑勺,身体剧烈的抽搐起来,嘴角露出鲜红的血迹。
“按住他!”胡哲命令道。
听到胡哲吩咐,二丫她爹林远上前将小桃红的整个身体压住。
随即,胡哲迅速掐诀念咒:
阴司有序,命起轮回,善恶法旨,煌煌天威!
尊我敕令!
起!
只见一缕黑色烟雾,从胡哲口鼻中飘出,迅速向小桃红头部卷去。
待黑色烟雾完全没入小桃红眉心处,小桃红瞬间停止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