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又打了一遍电话在催,可是这次却怎么也打不通。
&ldo;怎么回事?电话打不通了。&rdo;
&ldo;拖车公司是不是不来了?&rdo;那个还哺乳的妻子急着问道,&ldo;拖车要不来,我们就先返回之前的那家饭店吧?一会雪越下越大了&rdo;她询问其它人,主要是大人能等,她的小孩不行啊。
&ldo;天也快黑了,雪这么大,拖车可能来不了了。&rdo;
&ldo;那也得给我们打个电话啊?&rdo;
&ldo;太冷了,我们还是先回饭店吧。&rdo;
&ldo;车怎么办?&rdo;司机道。
&ldo;车先放这儿,胎都爆了谁会偷啊,这地方这么偏。&rdo;
最后司机加乘客几个人没办法,天气太差了,风刮得脸都似要乱下一层皮似的,冻的好多人跺脚都没快没知觉了,都过了年了,这一场雪实在冷得有点邪门。
无奈之下,众人只能弃车先返回饭店,几个人脚下深一脚浅一脚的向饭店走去。
雪越下越大,眼前几乎看不见什么东西了,白茫茫一片,孟成真简直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就多穿点,冻死人了。
路上的雪越积越厚,沈墨言走起来有点吃力,都快盖过他的小短腿了,孟成真不得不把包挂在前面,然后把他背起来。
再用厚毛巾把两个人包住,遮花挡雪。
好在后背有个小火炉,尽管死沉死沉的,但至少暖和许多。
几公里的路,总算找到了那个在风雪中孤零飘摇的饭店。
上面牌子还挂着香山饭店。
几个人冻得鼻青脸肿,差点没欢呼起来。
但天色这么暗,饭店怎么没有灯光?
黑洞洞的一片,饭店门口只剩下两台车,一台破旧的国产小轿车,一辆摩托车。
饭店的门也关上了,难道服务员都下班了?不对啊,这不是农家自建房吗?她们不就是住这里吗?黄毛上去拍门。
&ldo;有人没有?开门开门!&rdo;
拍了好一会没有人应。
&ldo;怎么回事?真关门了?&rdo;
&ldo;可能老板看天气不好,提前关门回镇上了?&rdo;
&ldo;不可能,车还在这呢,里面肯定有人。&rdo;
黄毛和绿毛一起上去拍门,拍完用脚踢了下,再反手一拉,门一下子打开了条缝。
所有人一愣,这门没锁啊?
愣了一秒,两人就把门拉开,根本没工夫想其它的,所有人都进去避雪。
可拉开门的时候,用围巾包的像个行走的怪物似的孟成真,听到后背的沈墨言轻轻嗯?了一声,&ldo;有血的味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