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远尘醒来时辰梧正坐在床边守着,见他醒来心中有些激动,急忙上前喊道:“师父,您终于醒了!”
离远尘见辰梧安全地出现在自己眼前,心下也放心了,他微笑着对着辰梧微微点头:“你没事就好。”
辰梧听着离远尘沙哑的声音,眼泪便忍不住流了下来:“师父,辰梧没事!倒是您,怎么伤成了这样!”
离远尘用手撑着床面起身,只觉得浑身疼痛,力气有些使不上。辰梧见了立刻上前将他扶起,顺便将一个靠枕枕在了他身后,问道:“师父您感觉怎么样了?”
离远尘摇摇头:“为师没事,只是一些皮外伤,休息几日便能好。辰梧,你帮为师倒杯水来,有些渴了。”
辰梧去桌上倒了杯热水,在手中吹温了才递到离远尘的手中,心疼地说道:“师父,您慢点喝。你饿不饿?要不辰梧去给您熬碗粥过来。”
离远尘喝了一口茶,欣慰地说道:“好啊,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觉得饿了。”
辰梧离开后不久,李沁柔便带着怀瑾匆匆走了进来。一进屋子便担心地问了很多问题,将离远尘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才算放心。
离远尘笑着道:“我真的没事,只是小伤,不算什么的,你不用太过紧张。”
李沁柔埋怨地道:“哥哥不用瞒我,你都昏迷了这么久还说没事。如今醒了还好,不然我定将那小子好生教训一顿,让他也受些苦楚。”
见李沁柔气愤的样子,离远尘问道:“可是查清楚了是谁掳的我?”
李沁柔点点头,答道:“是李成瑞。这小子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连哥哥你都敢伤害。”
“他自小就是这样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有皇祖母宠着,自然是谁都不怕的,这陵都城中的官员恐怕没一个敢得罪他的吧!”
“这皇祖母都快把他宠得无法无天了!”李沁柔在床边坐下,说道:“这皇祖母也是个深明大义的之人,怎么在成瑞的事上却是这么护短呢!”
“毕竟是唯一的曾孙,不宠着他难道还能宠着你不成?”说着离远尘微微一笑,看着李沁柔的目光柔和了很多:“以后哥哥宠着你!”
李沁柔会心一笑,之前因为李成瑞而生成的怒气也消了不少:“柔儿相信哥哥会信守承诺的。”
不久,辰梧便端来了热乎乎的热稀粥和鲤鱼汤。李沁柔见离远尘也并无其他不适便离开了。
这日离远尘正被辰梧扶着在府中散步,便见到怀瑾匆匆迎面走了过来,手中还拎着一个食盒。
怀瑾见离远尘笑着福了福身子,问道:“先生今日看着气色好了很多,如今也能下床走动走动了,公主听了定会高兴的。”
离远尘微微一笑,说道:“感觉是好了很多,见今日天气晴朗便让辰梧扶着出来走走。对了,你提着食盒这是去哪儿?”见怀瑾走的方向并不是李沁柔的晨夕阁,他疑惑地问道。
“奴婢是去给贤王府的小王爷送饭去的,公主说他已经饿了两日了,需给他送点吃的过去才行。”
“小王爷?他如今就在府上?”离远尘听了更加疑惑:“饿了两日又是怎么回事?”
怀瑾心中一惊,看来他似乎不知道这事,公主似乎也不想让他知道,没想到如今被自己说漏了嘴。但是话已经说出,以她的能力也无法将话圆回,于是只能老实地回答道:“先生有所不知,那日您浑身是伤地被送来之后,公主殿下便立刻去了贤王府将小王爷给绑了过来,如今在柴房已经关了两日了,这两日殿下吩咐了除了给点水之外不给任何食物,所以……”
“柔儿怎会如此糊涂!”离远尘说道:“快些带我去看看。”
怀瑾急忙在前方带路,由于摸不清离远尘现在的心情,所以她如今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只是低着头在前面带路,一路向柴房走去。
“柔儿怎敢如此大胆?贤王难道没有来府上要人吗?”
见离远尘问她,怀瑾才答道:“贤王确实来过府上,但是被公主殿下回绝了。”
“唉。”离远尘叹口气摇摇头不再说话。
待几人到柴房将门打开时,便见到了缩在角落里浑身发抖的李成瑞。他只穿着内衣裤,如今衣物已经脏兮兮地染上了污渍,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脸色苍白,嘴唇发干甚至起了皮。他见门被打开也不顾进来的是谁,一个扑腾扑到了辰梧的脚边抱着她的脚哭着说道:“小姑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错了,你放我出去吧!我以后再也不做坏事了!”
辰梧见他如此可怜蹲下身将浑身发抖的他扶了起来,安慰地说道:“没事了!”
此时李成瑞才看清楚眼前之人,只觉得如此温柔的辰梧就像是九天仙女下凡来解救他的,眼神瞬间有些迷离。但是四周的寒冷又瞬间让他清醒了不少,忍不住地抱着自己开始发抖。
离远尘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李成瑞的身上,对着他说道:“如今已经没事了,你跟着我走吧!你这样挨饿受冻这些天,身子必定是受了些病邪,等会儿回去再给你好好看看,可别落下了什么病根。”
李成瑞看向说话之人,并不认识,于是看向他身后的怀瑾胆怯地说道:“可是小姑姑他……”
“你放心便可,我带走你她不敢说什么的。”
听他这样说李成瑞就放心了不少,跟着离远尘便回了逸心居。他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但是看着怀瑾对他的态度就知道他的身份不会简单。何况这几天关在黑漆漆的柴房的日子他真是受够了,他再也不想待下去了,不然他真得疯了不可!
半路怀瑾便告辞回了晨夕阁将此事告诉了李沁柔,李沁柔听了便很快来到了逸心居。
此时李成瑞已经洗完了澡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享受着辰梧给他手腕和脚腕上的勒痕细心地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