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黄庆荣微微停顿,随后赧然道:“当然不是,李少,我就跟你说实话吧!我跟严学斌那小子一直不对付,所以就自作主张,把他开除了!”
“不过,不让他们离开?我不知道啊,一直没见我还以为他们早走了呢!李少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是谁干的,他妈的,这种缺德事敢赖到老子身上,活腻歪了吧?”
李岩眯着眼注视着黄庆荣,半响后,突然笑道:“既然这样,那让严学斌回来吧,严伯有病,需要花钱!”
“行!”黄庆荣爽快道:“李少留个号,我先给他打两百万,再怎么说,老严也是给大哥当了好些年的管家,关系还算不错!”
李岩说道:“那我就不打扰黄叔了!”
“李少等会儿!”黄庆荣笑道:“昨天我家那小畜生不懂事儿,惹到你了,晚上我在锦天会所摆上几桌,让他给你赔礼道歉!”
李岩摆手道:“道歉就免了,我今天正好要请部里的同事吃饭,黄叔给我打个折就行!”
“李少这说哪去了,那就是你家的,什么打折啊,你这不埋汰我吗?”
黄庆荣递来一张镶钻的会员卡,说道:“李少这几年去的少,现在会所都是新人,这个你拿着,省的遇到不开眼的!”
“李少,那改天等你有时间咱再聚,慢走啊!”
李岩背冲着黄庆荣摆摆手,大步走入电梯,待门关合后,他忍不住骂道:“这个老狐狸!”
很早前李岩就看出,黄庆荣虽表现的豪爽仗义、不拘小节,但其实是一个心口不一,外粗内奸之人。
李岩曾问过老爹,他怎么会看重,并扶持这样一个人上位?
老爹的回答很有意思,他说:“在这个年代,英雄受屈,大侠被误,你要学他,守住根本,以小人手段行事,才能活的更好,做雄、侠之事!”
想起当年醉酒的老爹,怅然,微怒的神态,又想起这么多年,无论是家庭、品味、言行,至少表面上都没有改变的黄庆荣。
“不忘本,守旧?老爹,我不信啊,可是要用什么方式呢?”
李岩眯起眼,对待黄庆荣,他不能使用太过激烈的手段,毕竟他是老爹的嫡系,并且在嘉湖的影响力不弱。
暴力是最简单,也是李岩最擅长的,但他很清楚,在现代社会中,很多时候不能全部使用暴力。
比如他私自拘押、审问万承友,有人怀疑,但都默认不追究,因为有人得利。
政府严惩了一个不法商人,没收非法财产,用作建设;而如黄庆荣等与李岩“亲近”之人,也可以占据万承友留下的利益空缺。
这才是李岩敢这么做的重要原因,他可以不守规矩,甚至偶尔破坏,但不能“六亲不认”!
要是他用同样的手段,对付黄庆荣,但却没有查出他与老爹的死有关系。
那时,李岩就有可能“众叛亲离”,遭到所有人的联合反对,即便他身手再强,单枪匹马的他,能抵抗一市吗?
最后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保全自身,但再想做什么,就要费力太多。
你想要什么,就得先想想你能给别人什么,独占所有,再坚固的人情,也有破碎的一天!
“叮咚!”
电梯门开,李岩刚踏出一步,就有一个女人冲了过来,有了昨晚的枪杀事件,他本能的快速避开。
可当他看到这个身材不错的女人,带着一副老土的大黑框眼镜后,在她收脚不及快栽倒时,又好心的及时移回身体。
“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