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她的全部。
桑宛心尖微微触动了一下,看着他真诚炙热的眼眸,一时间。
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更多的是,自己私心不想拒绝。
想靠近他更近一些。
想向着光和温柔。
她最终,笑着点头:“好。”
“那就麻烦季先生了。”
不知怎么的,今晚这句“季先生”有些刺耳,想要她更加亲密的称呼。
而不是一句冷冰冰的季先生。
季言裕已经坐起了身,半倚靠在床边,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睡袍又往下滑落了一下。
他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道:“宛宛,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像是一颗石子投入无波无澜的湖面上,桑宛眼睫轻颤了下,讷讷道:“朋……朋友?”
季言裕:心上被捅了一刀。
她继续回:“盟友?”
协议结婚,应付父母的盟友。
季言裕:被捅了第二刀。
看着不开窍的某人,他叹了口气,跟她四目对视,眼眸里细碎的光灼灼。
恍然间,桑宛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完整的自己。
她把放在心底深处,不敢触碰的这份关系,剖开坦白地低着头小声说:“夫……夫妻。”
她说这话的时候,手指正握着床单,有些紧张,又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发现的期待。
季言裕点头,整个人靠近她,炙热的唇瓣凑近她耳畔,轻轻吹了一口气,酥酥麻麻又有些痒痒的。
桑宛下意识地想要往后躲,腰肢就被他禁锢住了。
男人的手臂劲瘦有力,青色的血管分外明显,线条却又充满力量感。
两人距离格外地近,仿佛,她都能听到男人心跳的声音。
砰砰砰——
不知是谁扰乱了谁的心扉。
正当她大脑有些朦胧之时,男人忽而低笑着问:“那我能不能……讨个专属称呼?”
说这话的时候,他低垂着睫毛,看起来有几分可怜兮兮的,像是被人抛弃的模样。
颇有些失落地说:“如果宛宛介意的话,也没什么。”
“我,我没事的。”
话音落下,他就转过了身,背影怎么看怎么落寞。
桑宛忽然萌生出一种名为心疼的情感。
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她没来得及多想,身体的动作比大脑还要快几分,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
唔——有些硬硬的。
她左唇边的梨涡笑得清甜:“我不介意的。”
“你想让我称呼什么呀?”
突然,不想看到他失落伤心。
想让他一直慵懒笑着,眼尾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