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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1页）

&ldo;没有。&rdo;帕夏尔和瓦尔戴斯答道。

&ldo;没有，除了荷莱斯可能知道些情况。&rdo;热尔曼&iddot;帕泰尔纳想到这点说，&ldo;可这个西班牙人甩下我们跑了，我怀疑他不是第一次在这一带活动，虽然他自己坚决不承认。&rdo;

&ldo;他能去哪儿呢？&rdo;马夏尔问。

&ldo;别人等他的地方，肯定的。&rdo;雅克&iddot;艾洛赫说。

&ldo;等他？&rdo;

&ldo;是的，中士，我承认，一段时间以来，我就觉得这个荷莱斯形迹可疑。&rdo;

&ldo;我也这么觉得，&rdo;瓦尔戴斯说，&ldo;那天晚上在玛瓦卡河口他一夜未归，我问他怎么回事，他给了我一个答案，却又什么也没回答。&rdo;

&ldo;可是，&rdo;让插话了，&ldo;当初在圣费尔南多上咱们的船的时候，他的确是要去圣塔胡安娜的呀！&rdo;

&ldo;而且毫无疑问，他确实认识埃斯佩朗特神父，&rdo;热尔曼&iddot;帕泰尔纳说。

&ldo;这都不假，&rdo;马夏尔说，&ldo;可这无法解释当我们距离传教地仅有几步之遥的时候，他为什么却销声匿迹了。&rdo;

几天以来，雅克&iddot;艾洛赫心中对荷莱斯的怀疑得到了越来越多的证实。他之所以没对任何人讲，是伯引起同伴们的惊慌，因而对于西班牙人的突然消失他是最不感到意外的一个，同时他又担着不少心。

据他的揣测，荷莱斯说不定就是从卡宴逃出的苦役犯中的一名，基瓦匪帮的头领阿尔法尼兹不也是西班牙人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当初在圣费尔南多碰到他时，这个荷莱斯正在干什么呢？他为什么要去圣费尔南多？当时他正在那儿，一听说有两条船的旅客要去圣塔胡安娜，他使跑去找&ldo;加里内塔&rdo;的船老大，主动要求帮忙。

自从西班牙人消失以后，雅克&iddot;艾洛赫对他的怀疑逐步确定了。他是这样推理的：

如果荷莱斯不是啊尔法尼兹手下的人，如果他没有恶意，如果他真是打算去传教地，那他为什么在中途离群而去呢？

本来他理应留下，可他却走掉了。谁知道他是不是暗中被告知基瓦人及其首领正在附近草原活动，便利用夜色的掩护，跟他们会合去了？

果真如此的话，那么现在船行不了，旅客们只能步行穿过密林去圣塔胡安娜，他们很有可能会遭到袭击，以寡敌众，凶多吉少。

这正是让雅克&iddot;艾洛赫焦虑的心事。

但他没把自己的担忧对任何人讲‐‐只对瓦尔戴斯提了几句，后者和他一样对荷莱斯有怀疑。

马夏尔提出去向不明的荷莱斯下落何在的问题之后，雅克&iddot;艾洛赫决定把谈话转到另一个更具实际意义的方向上去。

&ldo;我们暂且不管这个荷莱斯到底去了哪儿，&rdo;他说，&ldo;也许他会再回来，也许他不会再回来……现在要紧的是我们目前的处境，以及如何到达目的地。眼下继续从奥里诺科河上走是不可能了，这一点挺让人恼火，我承认……&rdo;

&ldo;可是困难迟早要来的，&rdo;让插进来说，&ldo;也就差那么几天。即使我们能坐船一直坐到河源，到了帕里玛高地还不一样得弃船登陆。在圣塔胡安娜和帕里玛之间没有水道联结，我们以前不也一直设想最后一段路程要从草原上走吗？&rdo;

&ldo;我亲爱的让，&rdo;雅克&iddot;艾洛赫说，&ldo;您说得对，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反正我们迟早是要从船上下来的。当然啦，如果能乘着船多往东走上40来公里的话‐‐在雨季这自然是很容易的‐‐我们就能少受一些累，我不想，尤其不想让您受累。&rdo;

&ldo;我的气力早就全部恢复了，艾洛赫先生，&rdo;让说，&ldo;我今天就可以出发，我不会落在后面的。&rdo;

&ldo;说得好，&rdo;热尔曼&iddot;帕泰尔纳叫道，&ldo;单听听您这句话，让，我们大家就已经身轻如燕、摩拳擦掌了！咱们该做结论了，雅克，你能不能说说咱们现在距离河源以及传教地还有多远。&rdo;

&ldo;我在地图上测算过，&rdo;雅克&iddot;艾洛赫说，&ldo;帕里玛离这儿顶多50公里。但我想咱们不应径直到源头去。&rdo;

&ldo;为什么呢？&rdo;马夏尔问。

&ldo;我们在圣费尔南多打听到传教地在咱们目前所处位置的东北方，托里达河上。后来马纽艾尔先生也证实了此说，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还不如直接往那个方向走，何必再去绕经帕里玛呢？&rdo;

&ldo;有道理，&rdo;让说，&ldo;我想我们没必要白费力气，应该直接朝圣塔胡安娜传教地去。&rdo;

&ldo;怎么去呢？&rdo;马夏尔问。

&ldo;像我们以前设想的那样去，和我们到了帕里玛之后所要采取的做法一样。&rdo;

&ldo;走着去？&rdo;

&ldo;走着去，&rdo;雅克&iddot;艾洛赫说，&ldo;这一带荒无人烟，不可能有什么村子或农场给我们提供马匹。&rdo;

&ldo;我们的行李呢？&rdo;热尔曼&iddot;帕泰尔纳问，&ldo;只能舍在船上了。&rdo;

&ldo;我想是这样，&rdo;雅克&iddot;艾洛赫说，&ldo;这是个好办法。何必挂一身碍事的大包小包呢？&rdo;

&ldo;哼！&rdo;热尔曼&iddot;帕泰尔纳只从鼻子里出了这么一声，他不放心的倒不是衣服和鞋子，而是他那些博物学家的各色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