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她情愿代替玉真去刘肆那里当奴隶,玉真不愿意,就让她来。
江泰公主当年本来是想让刘肆打消肖想玉真的念头,玉真高高在上,普通人摸都摸不到她的裙角。她想让刘肆换个人去喜欢。
结果刘肆回了景国后,很快当上了皇帝,当上了皇帝后,二话不说就攻打阑国。他还是没有将玉真放下。这次居然把人给要走了。
白贵妃被德妃这贱人气得心口疼,看了看江泰公主横眉竖眼的刻薄样子,心里更觉得厌恶,她冷笑了一声道:“是啊,不过幸好是生在皇家,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如果生在普通家里,江泰还不知怎么发愁呢。”
江泰被白贵妃批评得脸色都红了。
其实,江泰公主长得也好看,不过相比其他四位公主逊色了一点而已。
江泰公主道:“今天玉真就要和元熙帝一起回来了,贵妃娘娘还是好好准备一下招待吧。玉真去景国千里迢迢,路上也不知道会吃什么苦头。”
白贵妃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走了没几步,白贵妃眼圈儿也红了。其他公主哪怕嫁远,也远不出阑国,时常能够回皇宫看看母后,只有她的玉真,年纪是最小的,却要受这么大的苦。
宫女道:“娘娘,您别在意德妃和江泰公主的话,她们两个向来喜欢背后搞小动作挑拨,明面上再落井下石,为了这样的人生气,一点都不值得。”
白贵妃道:“以前本宫看玉真时,觉得玉真哪里都好,本宫把所有的心血都花在了玉真身上,只希望她远离皇宫后,能平安又自在,哪里晓得,本宫辛苦养出来的宝贝,让刘肆这个奸人夺走……”
她总觉得玉真年纪小,身边宫女也没有教导玉真男女之事,这次皇帝突然将玉真送出去,白贵妃知道,玉真这次肯定清白不保,不知道被羞辱成了什么样子。
她叹了口气:“我们先回去,本宫收拾一下玉真旧日惯用的东西,让她路上用得着。”
次日晚上,阑国皇帝在碧霄宫设宴招待元熙帝刘肆。
这次是场私宴,阑国皇帝后宫中有头有脸的妃嫔和公主皇子都到了,还有一些宗室及近臣。
刘肆仍旧穿着一身银白铠甲,相比三年前,他居然更高了,身姿挺拔如松,腰间配着一把长剑,至于面容,俊美无俦,只是眉宇间有几分阴森郁气,让人不敢直视。
几名太监跟在他的身后,玉真公主也可怜巴巴的站在刘肆的身边。
看到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玉真公主心头一酸。
什么都没有变,只有她变了,她如今沦为了阶下囚,从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变成了刘肆的奴隶。
玉真公主一双雾蒙蒙的眸子又看向了白贵妃,白贵妃平日里总是盛装,后宫嫔妃里,数白贵妃最招摇,可是今天,白贵妃出人意料的只穿了简素的宫装,云鬓梳起,发间只是最简单的鸾凤钗,妆容也淡了许多。不过白贵妃的姿色也无需外来之物衬托,仍旧艳压群芳,让一众妃嫔嫉妒。
看到白贵妃只是憔悴了几分,并没有出事,玉真公主心头暖了很多。她又怯生生的去看皇后,皇后的脸色也不怎么好,似乎旧疾又犯了,看到玉真,皇后勉强对玉真笑了笑,心底却无比愧疚。
刘肆坐了下来。
皇帝对刘肆道:“元熙帝,当年景国发生天灾,阑国伸出援手,给你们救济,两国关系一向不错,朕希望以后也能维持下去。”
刘肆冷笑。
阑国皇帝懦弱又虚伪,当年景国是发生了天灾,可阑国若不趁火打劫,夺走了景国富饶的五座城池,占据了边南大部分土地,景国又怎会更乱?两国要开战时,阑国皇帝虚伪的不肯开战,给了景国一些粮食主和,并讨要了刘肆当质子。
六年里,也是等景国恢复元气,阑国皇帝被逼无奈才放刘肆离开。
刘肆夺回了本来就属于景国的土地,在阑国土地上凌’虐掠夺了一番,也是报当年之仇。
阑国皇帝自己也觉得提起往事不占理,他也只能陪笑敬酒。
刘肆声音冷淡:“两国世代友好相处,自然能维持下去。”
只要五公主听话,安安分分在他身边不捣乱,刘肆就会让阑国这群人活下去。
当初这些宗室子弟欺辱刘肆,如今刘肆打上门来,他们看都不敢再看刘肆一眼,对于当年的事情也不敢提。假如五公主当时没有帮过刘肆,这里所有人,恐怕都会死在刘肆的手中,整个天城都将血流成河,变成残忍的屠宰场。
不少妃嫔瞧了虞夏一眼,又瞧了瞧上面的皇后和贵妃,心里都觉得得意。
往常皇后和贵妃高高在上,凌驾在她们的头上。玉真公主虽是贵妃之女,贵妃和皇后姐妹情深,皇后也待玉真为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