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对超能力很渴望,不过会到学园都市里来,没有这份渴望支撑也是不行的吧。只不过你似乎有些不幸,没有成功的开发出超能力来。当然也有可能是开发出来了,但却无法使用出来,总之,就是那样吧。”
才人站定,微微低头看着泪子。两人身高相差超过二十公分,这让泪子不得不仰起头来看着才人。
“我手头刚好有一件完成了的作品,它的作用可以让类似于你这样接受了能力开发,但却没有得到超能力的人,拥有第二次机会。”才人晃了晃手里的东西,说:“不过这样做是有代价的,毕竟重来一次的机会不是那么好得到。”
“什么代价?”泪子不由自主的顺着才人的话语开口问。
“死。”才人语气淡然的吐出这个让泪子小脸煞白的词,接着说:“使用了这个装置后,如果你能活着,那么就可以确定得到超能力,至少是level3的。如果死了,那么……”耸耸肩,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实在让泪子看不透才人是不是在开玩笑。
“那个……前辈你不会是在安慰我而开玩笑吧?”泪子小心翼翼的开口。
“我骗你干嘛?”才人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泪子沉默了,她的视线在才人手里的装置和他的脸上来回游弋,心里却慌乱如麻,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理xing告诉她,眼前的人没有欺骗她的必要和理由,可感xing却又让她难以对这种事情报以认可。她是level0,所以她深知要让自己拥有能力是多么困难。
以前她曾使用过名为幻想御手的装置,那是一段音乐,藉由共感觉xing对听觉的刺激,从而使全身的感官都得到激发,达成类似于使用学习装置那样的效果。幻想御手通过改变使用者的脑电波,使其中一段脑电波处于相同状态中,从而使计算力得到提升,获得超能力。
可那样的办法始终不是正途,她也曾为此付出过代价。若不是朋友的帮助,或许她也将一直沉睡下去吧。
看出了泪子的犹豫,才人没有催促。无论泪子接不接受,对他来说都没有影响。事实上,如果泪子接受的话,他倒不至于什么都不做。若是无法承受gar的二次污染,才人可以帮助泪子摆脱影响,不至于丧命。
但他不会把这种事情说出来,毕竟想要获得超能力,没有为此付出代价的觉悟是不行的,那样本身就是这份力量的不尊重。
“你自己想一想吧,不过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给其他人。因为好奇是人类的天xing,而我手中的东西……”才人将装置放回口袋里,说:“不是一般人可以了解的,所以为了你和你周围人的安全着想,你得保守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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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把泪子送回家后才人就离开了,今晚的事情对他来说不过是小插曲,不值得过多在意。凌晨两点多的时候,他摸进了布束的家,在对方的惊呼声中将其抱入浴室里,开始了他的夜生活,至于被打扰了睡眠的布束……她应该是不会有意见的。
折腾了后半夜,第二天早上8点时,布束还在沉睡中,而一夜没睡的才人已经起床准备吃早餐了。没有打扰布束睡眠,才人起身到冰箱里拿出几片面包和一杯牛nai,一边看电视一边有滋有味的吃了。
再次华丽丽跷课的某人正琢磨着要去干点什么时,放桌子上的手机忽然产生了震动。一看,有新邮件,而且发件人很陌生。微微思索了下,才人回想起昨晚那个有着一头黑长直发的泪子,昨晚似乎被对方问出了邮件地址呢。
打开一看,内容倒是很短。
(前辈,请问你现在有时间吗?)
才人回了邮件,不一会儿泪子的回信也到了。
(那可以请你来一下xx街的xx冷饮店吗?我在那里等你。)
合上手机,才人悠哉的离开了布束的家。公车上很空落,学生们此时都已经在学校里了吧。不过才人比较显老,所以倒不担心被哪个责任感爆发的jing备员发现是跷课的学生什么的。倒是泪子,栅川中学难道今天不上课吗?
来到指定的冷饮店后,才人看到了坐在一处不显眼角落里的泪子。少女此时一脸的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用吸管搅拌着杯子里的冰块。才人走过去,一边对过来招呼的服务员说:“给我来一杯冰红茶。”
“啊!前辈你来了。”泪子注意到有人靠近,转头一看发现是才人,有些小紧张的抿了抿嘴唇。
“一个晚上的时间,你已经想好了吗?”才人不在意的摆摆手,坐到泪子对面开口问。
泪子微微低垂着头,不过那表情确实显得有些悲伤。说实话,泪子对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也感到很纠结。她始终是放不下心里那份对能力的渴望,但经过一次幻想御手事件洗礼的她,也知道想要获得超能力,她这样没有天赋和才能的人需要付出的代价必然很大。
但当这份代价跟死亡联系在一起时,她又迟疑了。
她是真的不想让自己成为累赘,这段事件御坂美琴似乎在忙着什么,黑子因为担心,所以也将绝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到了那位姐姐大人的身上。初chun对黑子和美琴的古怪也有所察觉,只有她,她佐天泪子没有任何的才能,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帮不上什么忙。
反倒是她有了麻烦的时候,朋友们都能够伸出援助之手。她是感到愧疚,这样的友情让她感到了压力,沉重的压力。本来她可以不用在意这些,可是她真心的将那三人当作自己的好朋友,所以才不愿事事都麻烦她们。
她不希望产生这样的压力和愧疚,可是她无法阻止这样的感情滋生。简单来说,在朋友的团体里,她没有得到认可——至少她不认可自己在团体里的地位和状况。这种需要被照顾的状态不是她所希望的,她不希望自己是累赘,她……讨厌自己的无能为力。
这种复杂的感情纠缠了她整整一个晚上,13岁的女国中生没有太多的阅历和想法,这个年纪也正是处于一点小麻烦都能纠结很长一段时间的时候,所以她昨晚失眠了。她甚至都忘记了今天还要上课,在一次次的自我反省和自我质疑后,泪子找出了内心深处的那个答案。
“……真的,可以吗?”泪子的声音很轻,似乎正在鼓足勇气。她抬头直视着才人的双眼,目光里带着质问、怀疑、小心翼翼,以及更多的期待,问:“真的,可以获得超能力吗?”
“啊,可以的。”才人很淡然的回答,没有丝毫多余的犹豫跟迟疑,这让泪子多少感觉到了一点安慰。
“你不用担心成功后会有什么后遗症,”才人很直白的陈述着事实,但这话却让泪子得到了极大的安慰。“这个办法有极大的不确定xing,这种不确定xing对任何一个接受使用的人都是公平的。哪怕是一个level5来使用,成功的几率都跟一个level0一样。”
“是吗……”泪子真的感觉到了安慰,公平,她内心所渴望的,不过是和朋友们真正处于公平的前提下交往啊!
人类就是这么俗,不过也正是这种因为‘自我’而催生出的感情,这个由人类主导的世界才会如此的有趣。才人感到挺满意的,他见识到了一个小人物内心情感的纠结和挣扎。
是的,他不是烂好人,仅仅只是觉得有点缘分,所以就将这个机会递到了泪子面前。无关乎任何的情绪,只是觉得可以,所以就那样做了。
他取出装置放到桌上,对泪子说:“那么,我来详细说明下这个装置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