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表面是没事了,&rdo;安特洛叹息地说。&ldo;这些年来,卓纳斯处心积虑地要夺回王位。&rdo;说到这里,安特洛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下去。
&ldo;他该不会找杀手暗杀‐‐&rdo;安特洛淬然投来忧郁的眼光教她猛地打住。
&ldo;我的兄长可以成为很优秀的领导人物的……&rdo;
季白雪的心一动,感到话中藏有无尽的悲伤,想起他所用的代名词是复数,动词却是过去式,不禁小心地开口。&ldo;你……有好多哥哥?&rdo;
&ldo;三个,我是家里最小的。&rdo;他的视线倏地自她凝神关怀的脸上调开,语气有着不寻常的平静。&ldo;大哥被封为储君没有多久,就在一回冬泳里溺水过世了,死因是心脏麻痹,他曾是游泳高手。&rdo;
&ldo;啊!我很遗憾。&rdo;她不由得替他难过。
&ldo;我也是。&rdo;他抿了抿唇,神色自若地继续。&ldo;所以喜欢登山的二哥接任储君的位置,一年以后,在登山时遇到雪崩,整支队伍无人生还。&rdo;
听到这里,季白雪不禁倒抽一口气。&ldo;那……那么不会是接着你的三哥成为储君‐‐&rdo;
他明白她说了一半的话,沉默地点点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声。&ldo;三哥和他的侍卫兼好朋友温瑟都是有名的赛车选手,却在一次车赛中,两个人所驾的车都出事了,温瑟逃过一劫,三哥却没有。&rdo;
半晌,季白雪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脸色变了。&ldo;你……你该不会现在也……&rdo;
&ldo;成为储君之后,似乎总难逃一劫。&rdo;安特洛淡然地笑笑。&ldo;所以父王决定不立储君,不过,这种劫难好像就化明为暗了。&rdo;
他的话说到这里,她的眼光也不觉停在他胸口的地方。
&ldo;不错!&rdo;他神色平静地抚了抚胸口。&ldo;子弹正中心脏部位,幸好是我的心脏长偏了,所以……&rdo;
季白雪见他豁达地耸着肩,不觉微微一笑。&ldo;这一切的劫难都是有阴谋的,对不对?&rdo;
安特洛凝视着她,没有回答。
&ldo;是你的堂‐‐&rdo;
&ldo;就算是迹象再明显,没有证据也不能明说。&rdo;安特洛截断她的话道。
&ldo;那么是不是这个我吐不出来的胶囊藏着什么机密?&rdo;
&ldo;这是秘密在背后支援的银行家名单,及条约签署的证明。&rdo;
&ldo;这么复杂的东西就藏在那么小的胶囊里?&rdo;季白雪咋舌地低喊,那种拍电影的感觉又上来了。&ldo;是在演○○七吗?&rdo;
安特洛笑了。&ldo;是演戏的话就简单了,那胶囊里面藏的是超微底片,为了这东西,已经有不少人牺牲了,后来持有这胶囊的人被对方雇请的杀手追到香港,我因为这件事太重要了,所以亲自到香港。&rdo;
&ldo;没人知道你亲自出马?&rdo;季白雪本能感到这对安特洛是极大的危险。
&ldo;就是因为被对方发现了,又是在国外,所以他们可以乘机除掉我,在国内反而不好动手。&rdo;
&ldo;所以你才改装?&rdo;她想到他那满头满脸黄毛的装扮颇具滑稽之感。
&ldo;还是被他们发觉了,为了避开他们,我才临时在台湾跳机,没想到他们也跟上来,简直让我走投无路。&rdo;
从季白雪的眼神,安特洛知道她也想起了在台北捷运电车内的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