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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我以前是真真正正在当鬼(第1页)

04

鼾声终于在我弟回到家的法,早年打架累积起来的实战门法全生疏得长锈,被我弟不知在哪儿学的擒拿技巧给制得死死的。

我哥扬着下巴咬牙切齿:“陈老二,你这是要遭天打五雷轰的。要早晓得你是这样的孽种,我小时候就不该手下留情。早把你打死也埋到定河边上去,我还有个睡床。这么多年,屋里头就我是个外人。爸妈有的住,你有的住,就我跟狗样睡到窝里。屋里就这个条件,我也不讲什么了。丑的是妈一盆水还要分大小碗喝,就紧着你可怜,样样好的都先送到你前头,我不是她的儿?我不是她的血?爸没瘫的时候,我到他前头晃一眼都要被打,倒是你还能得他半句夸。他瘫了我还要尽孝,人到三十,活得他妈猪狗不如。你倒是一路高升成了个人物。陈老二,你当真是个狗日的白眼狼。妈的钱都给你了,你不想想屋里这些年用的钱是哪个的?”

我弟阴沉着脸,一脚当面踹下去,我哥轰然倒地。

刹那间整座房子温馨的黄变成了冲天的红。红光里我弟晃动的身形如鬼魅。迟缓的声音犹如泡了水,缓缓渗出来:“哥。哥。”他叫了两声。

我哥叫骂的嘴终于停了下来,他嗓子吼得嘶哑。脸上红色的血滚到睫毛上,一股铁骨铮铮好汉子的桀骜不屈劲儿。在我弟掰开他的腿挤进去的时候,眉眼痛苦得好似几世不得超生的人是他。

湿热的喘息在他身上摇晃,我弟捏着他还留着烙印的东西,满意得像个打着饱嗝的野兽。

他掐着我哥的脖子,把我哥身上每一处他曾无比熟悉的肌肉都舔舐了个遍。

我弟边撞击他边说:“哥。你要是真往死里打就好了。”他把嘴唇放到我哥红得透烂的耳边,语气比世上所有的人都贱:“谁叫你打完我又给颗糖。流了鼻血给我打冷水止。破了口子给我用舌头舔。扇完耳光又打开菜罩说又不是没做你的饭。揍我的时候倒搞的你像个盖世英雄。哪个不知道你到外头有多风光。”

“哥。我恨你入骨。得感谢老天,让我晓得还有这种办法能治你。”我弟的话又让我哥成功打起寒颤。

血肉融合,腥热的液体顺着屁股往下直流。我弟搅动着我哥那销魂的去处,酣畅地呼吸着,像抽了鸦片一样疯狂。他啃着我哥死咬牙关的嘴,把他的血全部都吸到肚子里去。恨不得立刻马上将他们打包捆绑起来,紧贴着,一丝缝隙都不要留,然后双双赤身裸体沉到定河江底里去。从此万事万物都摒弃在外。

我哥在采石场最后的那几个月,有次周六,嫌我弟清晨背书的声音太吵,上楼就又想把我弟揍一顿。

那时他刚刚跟王老虎斗了一架,又如约回家养伤。腿脚肿得都没法走路,一瘸一拐地扶着破烂的楼梯上去,也不知道是哪来的硬气,觉得他还能打得过我弟。

我弟当时上初二,已是个跟他身高齐平的小伙儿。书放下,站起来,两眼冷静地盯着我哥的怒容,几秒钟后,他想到了此前在录像厅门口猎奇偶然一瞥过的画面。

我哥跟断手断脚的狗熊一样被他一脚踢回楼下的狗窝。他抠挖着我哥流血如注的伤口,把他五花大绑捆得严实。

我哥破口大骂,他默然不语。我哥凄厉地惨叫,把石棉瓦顶的灰都震落几层,我弟平静地享受到了人生第一次酣畅淋漓的快感。

之后无论我哥把他打成什么样,就算头上稀巴烂的血滴到我哥同样鼻青脸肿的眼睑上,他也要用如此天理不容的方式结束掉他们这次的干架。

有次我哥被他不知道从哪偷来的猛药放倒。被他搞到二层小卧室里。我哥记忆错乱,叫得千娇百媚,跟女人没什么两样,差点没让我妈发现。

事后我妈问他。他也搪塞得不好。我弟想起来那个跳楼的姑娘的事,就给了他点教训。

从那里头出来后,我哥便任他予取予求。

把我哥压到柜子上,我弟把他的后脖颈都咬得出了血。

肉红色的物体在我哥屁股里进出,他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呻吟,呻吟中的快意和痛苦让我弟浑身跟洗过一遍的舒爽。我弟把他精壮的腰身拧得红紫相间,胸前的乳头掐得软烂,一巴掌下去,臀浪翻得红透了天。

他想:我当真还是得回来。

天终于蒙蒙亮。我哥被他肏得奄奄一息。屁股里、嘴里、脸上、头上、肚子上,甚至脚上,都是那种男人才有的粘液。

我弟说:“你怎么不多叫几声。要是让他们所有人都忍不住撬开门来劝架,就好了。”

我哥恐惧得差点把昨天的饭都全给吐出来。

他想:我们家四口人。怎就一窝蜂长出四个畜生来。

06

在我叔家一待就是三天。我哥那晚架打输了的事,在一众亲戚里被沦为笑柄,逢人我堂姐就要提一遍。我哥脸色发白,躺到床上烧到40度,想放点狗屁都放不出来。

我弟游走于一堆拜年来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中。他谦逊有礼,身板直挺又端正,说的话都是妥当而不失客气的,自然获得一群又一群亲朋好友的啧啧赞叹,直对着我妈露出恨不得杀了她取而代之的艳羡来。

他们都说了:刘双你前头吃得苦都要到头咯。你们老二混出了名堂,过两年就要把你接到大城市吃香的喝辣的去了!以后净是要享福的命。

我妈仰天长笑,房间里的灯都要被她震裂:“这个福你们可是享不到。我老二人确实扎实。他还孝顺得很呢。前几天刚回来,就喊人去电器城搬了几大个方壳子电器回来,什么洗衣机、饮水机、空调、冰箱,那是要哪个有哪个,都要码到屋外头去了。”

一个姑婆问:“那他谈朋友没?我有认得到的姐妹,屋里姑娘几漂亮,就到市里读书,要不找个时间给他介绍一下?”

我妈赶紧问:“姑娘多大?上的什么学校?”

姑婆想想说:“好像是属龙。读的师范专科,明年就毕业了。”

我妈皱眉:“专科不好。我老二是清华北大出来的。怎么找个专科?他过两年还要调到省里头去的,不能找市里头的。你莫是坑我。”

姑婆没再说什么。

我哥在卧室里头听着屋外亲戚叫嚷,感觉脑浆都要被他们吵得肆流。我弟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兄友弟恭,说怎么也得照顾哥,为此夜夜跟着我哥睡一屋。

照顾就是,晚上四五次插到我哥的屁股里,撞得我哥浑身冷汗如雨下。下面肿得用不了了,就用上头,在白天接待亲戚聊天的间隙,进门脱了裤子就往我哥嘴里捅。

我哥伤上加伤,根本没力气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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