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之前是他太自负,所以才一叶障目,被耍得团团转。但这不代表,他一定会输。陈妙富有,确实在他的意料之外。但陈妙和池立到底根基太浅,自然比不上根深枝茂的盛家。所以他还没有输。盛淮眼里满是森冷的光。他无非就是想要她,至于她愿不愿意,其实并不重要,不是吗?他本就不是个好人,以前是他对她太仁慈了一点。这一次,他再不会心慈手软。陈妙从不小看任何一个人,何况还是盛淮这个霸道总裁。以盛淮的性格,现在定然气急败坏了吧。所以发完之后,她就给池立发了消息,催他天凉王破的速度快一点。淮铭确实庞大,背后的盛家更不可小觑,盛淮有这样的后盾,想要撼动,确实很难。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盛家可不只盛淮一个人,这样的大家族勾心斗角从来不少。淮铭和妙立可不一样,它不是盛淮的一言堂。盛淮依仗的无非是淮铭和盛家,可当他失去了这两样筹码,还能把她怎么样?不管是淮铭,还是盛淮本人,可都不干净。南瑾半夜时,回了嘉园那边。此前,他其实来这边的次数很少。但等陈妙离开后,他来这里的次数却渐渐多了起来。他独自在这套公寓里待了一夜。没有睡,只坐在沙发上等待着。期间,他的手机响了很多次。电话消息更是没有断过,但没有一个电话,一条消息来自他等待的那个人。熬了一晚,他的精神已经处于极度疲惫中,忘记是何时睡着的。更甚还做了一个梦。梦里又见到了那个满眼都是他的陈妙。“南瑾,我喜欢你,好喜欢你啊!”女孩清亮的眼睛里,只装着他一个人。她的爱意犹如火,热烈得没有丝毫遮掩,团团的包围住了他。她为他做饭,又朝他笑,对他说尽了各种甜言蜜语,时时刻刻关心着他。南瑾沉浸在这个真实又虚幻的梦里,等到再醒来时,已是夕阳西下。天又要黑了。睁开眼的刹那,他江钦又做梦了。他梦到了他二十五岁生日的时候,陈妙特地跑去了城北给他买了生日蛋糕。那天下了大雨,又是深夜,他指定的蛋糕店在几十公里以外。周振霖他们调侃的时候,无人知道,他其实没有表面上的那么淡定平静。但他未曾表现出半点担心的模样,反而一派云淡风轻。仿佛这样就能掩饰他对陈妙那无人知的心动,能够自欺欺人,他只把她当成可有可无的替身。等到陈妙带着蛋糕回来,已经很晚了。女孩浑身淋得湿透,却把蛋糕护得很好,上面没沾上水渍,依然干干净净的。但江钦首先看到的却是女孩湿透的衣裳,而不是那个漂亮精致的蛋糕。他觉得女孩身上还滴着水的裙子有些刺眼。她一定很冷吧。本来就够弱鸡了,这淋一身雨回来,如果不早点回去换衣裳,估计明天就要感冒。但彼时的江钦并未深思这点微不可察的异样,分明是担心,他却把其当成了等待太久的烦躁和愤怒,所以故意说困了,想睡觉了。他没有表达对女孩的一点关心,甚至肆意糟蹋了她的心意。那个花费女孩许多时间和精力的蛋糕,他最后一口也没尝。他看见了女孩一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睛,没有表面的无所谓,心尖有一瞬间的不舒服。但当时的他不知道那是什么。直到很久之后,江钦才恍然回过神来。原来,那是心疼。可惜等他明白过来时,已经晚了。又一次从梦中惊醒。天还未亮,江钦睁开眼睛望着一室的黑暗,一时间分不清那是梦,还是现实。他再也没了睡意,睁眼到了天明。直到电话铃声忽然响起,他才如梦初醒。“喂?”“江哥,出事了!”是吴茗的声音,“你不是让我派人监视南瑾的那个私生粉吗?卧槽,她昨晚去找南瑾了,而且动手了!”江钦陡然清醒过来。原来昨晚徐惠子连夜摸到了南瑾的住处,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反正两人发生了冲突。两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南瑾差点被毁容。但他到底是个成年男人,反应过来后,就迅速制服了徐惠子,然后直接报了警。可惜徐惠子还是未成年,而且家里也有些关系,再加上没造成严重后果,所以最多只被拘留教育一番。“那个徐惠子真可怕,我去打听,听说她身上还带着刀。她还学过跆拳道,别看是女孩,其实身手不比一般男人差。”吴茗道,“幸好南瑾也练过,否则,这次就不会只受了轻伤了。”哪怕不是当事人,吴茗也有些感同身受。对啊,南瑾练过还受了伤,可是陈妙呢?她只是一个普通瘦弱的女孩,身高将过160,还没有徐惠子高,哪里是她的对手?只能任人宰割,最终得到一个惨烈的结局。江钦忽然打了一个冷颤。徐惠子这次伤了南瑾,那还会去找陈妙的麻烦吗?他不敢肯定,毕竟正常人猜不到这种极端偏执的人的脑回路。吴茗还在说:“我觉得这事还没完。那个徐惠子不是个善茬,说不定还会闹。”事实证明,吴茗没有说错。徐惠子只在派出所待了不到三天,就被放出去了。在警察局里,这个女孩表现得很是乖巧,乖乖认错,态度非常的好。她甚至还向南瑾下跪请求原谅,哭得非常可怜,并一直表达自己只是太喜欢他了。因为他突然退圈,所以一时气愤昏了头。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看上去仿佛真的吓坏了。虽然南瑾并不接受她的道歉,但徐惠子还是未成年,就算他想要严惩也不可能。鉴于她认错态度良好,很快就又获得自由了。出去之后,徐惠子果然安分了许多。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时候,她又一次动手了。而这一次,南瑾没了上次的幸运。哪怕因为上一次的突发事件,南瑾雇了保镖,依旧没有躲过徐惠子的报复。那个女孩心思缜密,尤其是在这种事上,更是天赋异禀。吸取了第一次的教训,这一次她准备的更加齐全。保镖不可能时时刻刻跟在身边,再加上风平浪静了几日,难免放松了警惕,最终被徐惠子找到了可趁之机。南瑾习惯于独处,当然不会与保镖共处一室。徐惠子装作是家政,顺利的进了南瑾的住处。这一次,她没带刀,却带了腐蚀性极强的化学药品。刚一进去,她二话不说,就直接动了手。她仗着自己是未成年,所以肆无忌惮。哪怕是杀了人,法律也不一定判她死刑。何况,她没杀人呢!只是南瑾不是那些被她欺负霸凌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可怜小孩,而是一个身手不错的成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