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的响声过后,就彻底没了声音,环境安静下来。
晋千帆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瓶新鲜的梅花,装梅花的瓶子是个竹筒。
晋千帆站起来,见逐云澈正在书桌后写着什么。
他收了最后一笔,才抬头去看晋千帆。
“醒了?”
晋千帆冷淡问道,“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逐云澈不回答,只是看着他写的字道,“看我这字如何?”
晋千帆走近才发现他写的是三列字,一列是狼蛛海,一列是枫云骑,一列是天下第一公子。
晋千帆道,“好字!”
逐云澈将笔放下负手道,“字好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内容,你可知这几个字的意思。”
晋千帆道,“知道。”
逐云澈又问,“那你又是否知道,这三个词加起来就等于大权在握。”他说的很慢,一字字的说的无比清晰。
晋千帆嗤道,“一个一群毛孩子玩乐时建的组织,一个被流放的军队,一个一个弱不经风的病秧子。王爷要是靠这个就想去逐鹿天下也未免太自信了吧!”
逐云澈道,“狼蛛海,从无失手的暗杀组织;枫云骑,承载着晋帅英灵的无所败绩的军队;而这个病秧子你比我更了解。”
晋千帆暗中攥了攥拳头道,“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狼蛛海不是我的,我甚至连死门的都不算!枫云骑就更可笑了,我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君承舒俞不早就是你的人了吗!我有什么用!一个过了今天没明天的人,还有什么价值!”
逐云澈继续道,声音平静,“可别人不知道啊!他们知道的只是狼蛛海,枫云骑以及天下第一公子都在我手下,他们只知道我已经有了大权在握的资本!而他们怎么能允许,他们会不择手段的毁去这些。”
逐云澈一步一步的走近晋千帆,紧紧的盯着晋千帆的眼睛,在这个时候,晋千帆才感到从他身上发出的威压是多么的令人恐惧。
但令人更加恐惧的是逐云澈接下来的话。
“其实,只是毁去其中之一就可以了。”
柿子自然挑软的捏,最软的还能是谁!
晋千帆浑身颤抖起来,他的嘴唇发抖,用尽了力气才勉强发出声来,“为什么?”
逐云澈一把拉下晋千帆的衣襟,怒目而视低吼道,“他求紫宜公主救你,即使救了你就是害了他!他依然选择救你!他把你挡在身后,他舍了自己的性命去保护你!你为他做了什么!你把他抛弃了!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你就是最大的凶手!”
晋千帆僵住了,逐云澈愤怒的话一句句、一字字的如利刃般一刀刀的插进胸口,把他的心搅得稀巴烂。突然他推开逐云澈疯了般的向外跑去,他跑的跌跌撞撞,他跑的狼狈不堪。
血,汗水和灰尘和在一起,他大脑里一片茫然,只剩了一个念头。
见到他!立刻见到他!
逐云澈紧盯着晋千帆消失的背影,手指在书桌上磕破了都不知道。
有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窗前,并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