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齐令在小的时候就熟读兵书,齐丞相时不时透露一些战事给齐令让他想要怎么应对,只是为了保护齐令,齐丞相没有把齐令的战略说出来,一来东陵国有智谋的将军很多,二来齐丞相是个文官,突然对战场战略精通实在是让人怀疑,所以的这些战略也没有没有用武之地。
于是,双方秘密进行整合之后,就开始向中间靠拢,但由于两方找早就杀红了眼,我看你不顺眼你看我闹心,于是就在中间进了一个隔离带,只要不越过这条接线一切都好说。
要是有一些嘴欠的士兵,就开始坐在隔离带边儿相互相互叫骂,但最终谁也没有越过隔离带真枪实弹的打过一架。
因为他们心里清楚,现在最大的敌人是北夷人。
两国的突然交好,是北夷人没有料到的,当他们再次攻打过来的时候,面对的就是两个国家的士兵和战斗力,而且他们早就做好了防范,因此北夷人在这一仗中并没有讨到好处,反而是节节败退,差一点连自己的大本营都保不住了。
而就在关键时刻,商齐直直的在战场上倒下了,齐令看到过后不顾还在同他厮杀的北夷士兵就朝商齐那边跑去,结果背后挨了一刀,而他也没有停下脚步。
这一仗北夷人没有讨到好处,反而这个大亏,东陵和西原两国因为商齐和齐令,一个身受重伤和一个深陷昏迷,于是暂时撤退。
又因为商齐是被齐令抱着的,所以就直接将他带回了东陵国。
而西园这边儿,每天都有人在隔离带上向东陵那边儿张望,可迟迟都没有看到商齐的身影,原来商齐之前去帮应絮飞采药的时候,在瘴气里呆了太久,瘴气入体中毒了。
东陵国的军医十分不情愿帮商齐治病,因为这是西原国的王爷,也是西原国的将军,如果治好了,他就等于帮自己治好了一个敌人。
正所谓主心骨不倒,那么将士的军心就不会灭,他们依然士气高昂,眼看应絮飞不行了,现在来了个商齐,那不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坏事儿的吗。
可是有齐令压着他也不敢不治,只能老实巴交的把脉,说:“瘴气入体已经很多天了,没有及时排除。以后会多多少少身体造成影响,尤其是视力,因为之前受过伤,再加上这次的瘴气,可能视力会更不好。”
原本视力就不行了,再加上这一次,齐令真的心疼了,以前他还能说做商齐的眼睛,可是现在别说只是看不清楚,哪怕真的瞎了,商齐也不需要他这双眼睛了。
而现在,与其说要怎样才能让商齐原谅他,不如说商齐根本打从心里就没有想过要跟他重归于好吧。
庄子复站在齐令身后看到他背上的伤口,二话不说把军医一把拽过来说给齐将军看病,这才看到庄子复一脸担忧看着齐令的背后。
齐令的伤口血肉模糊,军医找来小刀划开衣服给齐令疗伤。
庄子复说:“他于你就这么重要吗,哪怕失了性命也要保护他?”
齐令说:“王上,你可能不知道,在无尽的黑暗中,突然有一道光照进你的生活,你就会拼命的想要抓住他,想要让他给你温暖。但那道光失去了过后,你会觉得。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臣之所以还坚强着,是因为臣与您有诺言与家父有承诺,既然我答应了你们,臣就一定会做到,但是这并不代表臣对您会产生别的想法。”
这一次庄子复彻底怒了,他说:“齐令你有没有心,朕爱你,朕比商齐其更爱你,可是你呢,你在乎过正视过朕的付出吗?你有考虑过朕的感受吗?朕也可以为了你不要性命,但是你眼里只有商齐。”
齐令依旧背对着庄子复,任由军医给自己擦拭伤口,他能够感觉到军医的手都在颤抖,毕竟两位大人物在讨论这种事情,他这个小透明挺害怕自己会因为知道了这秘密被赐死。
齐令问庄子复:“王上,你觉得商澜对我们好吗?”
庄子复说:“很好啊,他倒是个单纯的孩子,没心没肺的,如果有一天真的攻打下西原的话,朕可能会饶他一条性命。”
“既然商澜对我们那么好,为什么我没有爱上商澜呢?”庄子复哑然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齐令的问题。
接着齐令又说:“这不是谁对谁好,或者说,谁对臣好,臣就一定要爱上谁的事情。而是刚好是那个人,只能是那个人,偏偏是这个…”
说到最后。齐令心里有一点黯然神伤,是啊,怎么偏偏是这样一个人。
听完齐令的话,庄子复一言不发的出去了,他有些烦躁,有些愤怒,他不不懂齐令所说的偏偏是这个人,只能是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他对齐令好,齐令就一定要给他回报,不然地话就是背叛他。
商齐幽幽转醒,对上的是齐令关切的目光,他皱了皱眉头:“我在哪儿?”
一想,觉得有点傻,这一看,就是在东陵的军营里就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儿?”又觉得“你怎么在这儿”这么傻呢,这是东陵的军营,他肯定在。
于是商齐又问了一句:“我为什么会在这儿,为什么没有人带我回西苑?”
齐令替他拢拢被子,说:“你晕倒了,我带你回来治疗。”
商齐指了指上半身裸着的齐令说:“我们两个,看起来你应该更需要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