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行,为何不行?”江有信抿了抿唇:“玄序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卫玄序抬头望着他,眼神里的倔强不言而喻,就差把“我今天撞破头皮也要进去”这几个字吐出来了。于是江有信就跟在后面,看着卫玄序直接往仙台的正门走过去,在即将要跟人打起来的时候,连忙带着他往后跑。江有信苦笑着:“玄序,这又不是萧关。”雨还在断断续续地往地上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透过朦朦胧胧的烟雨,肖兰时望向不远处的仙台,前面内内外外设置了三层门,四周连天空说都设置了结界。其实四周房屋建的不算矮,可和那巨型的白色茧球相比,就显得格外地平。一排排黑色的屋脊众星拱月般簇拥着仙台,底下偌大的祭台在雨中显得格外怪异。紧接着,他忽然说:“我有办法进去。”卫玄序望向他:“怎么?”肖兰时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看得卫江两人心里一阵恶寒。“跟我来。”-江有信跟在肖兰时后面,亲眼目睹了他一系列的组合拳,从钻狗洞到爬墙头,从认亲爹到装恶疾,最后在骗了已经数不清是第几个人后,反而满是同情地看向卫玄序:“卫玄,你辛苦了。”卫玄序眼里流露出感激:“确实如此。”“诶诶!你们干嘛呢!拉我一把!”肖兰时一身易容的装扮,正卡在墙洞里动弹不得。江有信一用力,轰隆砰啷一声,随着墙边竖起的锅碗瓢盆都在肖兰时脑袋上砸了个遍,他终于从狭窄的破墙里钻了出来。“对不住啊对不住,用劲大了。”江有信连忙。但肖兰时顾不上管他,一出来就弯着腰在一堆破铜烂铁里寻找。江有信凑过去问:“怎么了?”肖兰时闷头:“我糕点盒子掉了。”江有信嗤笑一声,拍拍他的背:“多大点事,一盒糕点。等会你江哥哥出去给你买上十几盒。”肖兰时不依:“不一样。那是王诚给我送我的,不知道那傻大个又花了多少钱买的,要是掉了我还是人吗。”江有信一愣:“谁是王诚?”说着看向卫玄序。卫玄序皱眉挥挥手:随他吧随他吧。良久,肖兰时终于扒拉着一只小水缸找到了,但是糕点木盒盖子已经被摔开,飘在水缸里打着转,几乎有一半的绿豆糕跌了出来,泡在水里已经不能再吃了。肖兰时心疼地把剩下一半拾起来,宝贝一样揣回怀里。一抬头,忽然就对上了江有信嫌弃的目光:“都落了水了还能吃?”肖兰时挥挥身上并不怎么合身的宽大衣袖,坚定地:“能!”江有信再回头看看卫玄序。卫玄序头疼:随他吧随他吧。没一会儿,穿着极不合适的宽大袍子的三人便往祭台的方向走。元京的仙台和肖兰时记忆里萧关的仙台建设得很不一样,当时几乎一半的旧东城都被李家占去,用作仙台的建设用地,四周除了咒术就是空地,几乎没有任何能隐蔽的地方。而元京这樽仙台不一样,它依托着金望角,四周的房屋拥挤得密密麻麻,那天上保护它的结界里,不止包含了仙台本身,而且还将一部分的屋宇笼罩在其中,相当于天上一个罩子,半笼罩一条长长的方体,既然进不去这罩子,那就在方体上打个缺。于是肖兰时就瞄准了周围的房屋,想着有人进出的地方就一定有缺口,最终打扮成几个伙计的模样从西面的围墙里钻了进来。没走两步,忽然迎面走来一队人马,他们肩上挑着一只巨大的木匣子,身上穿的衣服和三人一模一样。
卫玄序立刻心虚地转过头去张望。江有信马上背过身僵硬地伸着懒腰。只有肖兰时,夯吃夯吃跑上去打招呼:“诸位兄长安好啊?”语气熟练得卫江二人不由得一愣。走在最前面的那人斜目瞥了他一下,眼神不善:“新来的?怎么以前没见过?”卫江二人不约而同地心里一咯噔,相视一眼:完你妈个蛋个屁的。哪有人还上赶着暴露的!没想到,下一刻,肖兰时立刻惊讶:“啊?不会吧?我都在这里做工三年多了,兄台你说你没见过我?”那人狐疑问:“三年?你叫什么?”肖兰时边走边说:“嗨,兄台你不认识我们也是正常,但我们工头你肯定认识,就是那个王工头,高高壮壮的那个。”那人一听,立刻喔喔:“王成贵?”肖兰时立刻点头:“对对,就是王工头。”那人眼里划过一丝不屑:“喔。”见状,肖兰时猜度着两人有过节,立刻凑上去,小心翼翼地试探:“唉,不瞒兄长说,就算我们在他手底下做事,可看着他对兄长你做的那些事,就一个词,过分!”那人明显态度和善了些:“没有,大家都是弟兄。”话音刚落,肖兰时立刻小嘴开始叭叭起来,一路胡编乱造侃大山,才没几步路,硬生生把把人家像是聊成了拜过把子的兄弟。那人甚至还把肩上的担子放下,为的就是腾出手来拍拍肖兰时的肩,痛心疾首说了声:“相见恨晚。”肖兰时话题一转:“诶,兄长,我看你刚从祭台上下来,今天的活结了吧?”那人点点头:“快了。把这一箱抬出去就挂牌子走人了。”一听“挂牌子”,肖兰时立刻:“哦,那兄长你的工期比我们的长,牌子和我们也一样吗?”那人摆摆手:“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打工的。取牌入台,挂牌离台,哪有什么不一样。”肖兰时笑着又寒暄了两句,临了临了还和大哥约着下次一起喝酒。人走了后,他一转身。卫江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实在精彩。尤其是江有信,已经惊讶得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一个劲地拍着卫玄序的肩膀:“卫玄,辛苦了啊,辛苦了。”卫玄序淡淡:“习惯了。”江有信:“卫玄你还需要别的大棍子吗?我云州高大柏树极多,哪天我给你运一车去萧关。”卫玄序郑重点点头:“多——”一听什么大棍子,肖兰时立刻凑上来:“哎哎哎,你们两个怎么还恩将仇报呢?你们要去祭台上面,我那不是给你们想办法吗?”江有信抿起嘴,一时不知道他说的哪句真哪句假。肖兰时没好气:“他说了,用牌子进祭台,咱们拿个牌子应该就能进去了。”“牌子哪里拿?”肖兰时:“有信哥你笨!他们不是说要去挂牌吗?跟着去捡就行了。”江有信:“嘶——”刚想反驳两句,肖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