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说不占别人的便宜,趁人不备,突然飞起一脚,朝夜染衣背上的伤口踢去。方圆跟摆普见状,一左一右同时抢到夜染衣身旁。左思见两人出动,身子前倾,就势收脚,双拳如电,砸在摆普胸上。原来他恨透了摆普,又看出他身受重伤,刚才故意用虚招分散摆普和方圆的注意力,趁两人出手相救的时候,左思已经偷袭成功,一拳就要向摆普头顶砸下。这边方圆见状不好,反手一拳逼退了左思。方圆对摆普没有好感,见左思双拳直取摆普,本来想袖手旁观,可夜染衣摆明了要跟他共同进退,左思的手法如此阴毒,自己再不出手,恐怕摆普立刻就有性命之忧。摆普本来有伤在身,这下挨了两记重拳,一股血箭从嘴里喷出,坐在了地上。夜染衣横跨两步,抱住摆普大叫,“摆普,你没事吧!”左思退后几步,狞笑道:“今天劳资用五百万买了你的小命。”说完飞起一脚,又向摆普杀到。方圆哪里还能让他得逞,手臂微曲,拐向左思腹部。他的位置正处在左思和摆普之间,刚好将左思拦个正着。左思如果不退,脚还没踢到摆普身上,自己就要挨了方圆的一拐。他不敢大意,身子拔高,向后急退了三四米,这才站稳了脚跟。张有沧见左思落了下风,双拳如风,从后面攻上,与左思前后夹击方圆。方圆对付一个左思倒是绰绰有余,可身后多了一个张有沧,立刻陷入两人的拳风掌影之中。夜染衣见方圆陷入危急中,急忙放下摆普,“我来帮你。”方圆正陷于苦战,见夜染衣不顾伤势来帮助自己,大叫道,“染衣退下,你的伤口一动就会有流血的。”“你本来可以置身事外的,是我害了你。”夜染衣带着哭腔,一拳往张有沧后心打去。夜染衣流了不少血,身体虚弱,出手飘忽无力,对张有沧根本没有威胁。张有沧冷笑一身,并不回头,反手一抄,抓住了夜染衣的手臂。方圆大惊,舍了左思,回身斜穿而出,五指如箕,锁向张有沧的咽喉,趁他撒手之际,抱住夜染衣,往旁边一滚,跳出了两人的攻击范围。左思已经杀红了眼,见摆普落了单,纵身向前,一脚就往他下身踹去。“快躲开!”夜染衣顾不得身上鲜血直涌,大声提醒。方圆有心上前营救,可是刚才救夜染衣时,气力已经用到了极处,一时半会哪里追得上左思。摆普重伤之余,身子酥软,动弹不得,眼看躲不过去,生死关头中举起胳膊朝上一挡,将左思的拳势缓了一缓。红烛映着左思狰狞的面孔,眼看摆普就要陈尸当场。训成帮的人一个个大声叫好,方圆见情敌就要消失在眼前,却一点高兴不起来,心中一声叹息,扭过头去。夜染衣捂住了脸,失声哭了起来。就在这危急关头,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大喊,“沧哥,骥哥,不好了,不好了!”话音刚落,一个黑衣人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打老虎行动(四更)左思一愣,收回了拳头,“怎么回事?”方圆趁他愣神的瞬间,拦在了摆普前面。摆普借机挣扎着站了起来。“警察,警察冲进酒店来了!”那人气喘嘘嘘的汇报。“虎门分局的人哪一个没有收过我的钱,他们这是来帮我看场子嘛,瞧你这副熊样,哪里配做训成帮的人。”张有沧照着那人的屁股就是一脚。“沧哥,桑拿房的小姐和客人全都给抓了,总共几百号人那。”黑衣人急忙解释。“什么?”张有沧瞪大了眼睛,气得差点跳起来,“这帮王八蛋吃劳资的拿劳资的,到头来却要砸我的场子?还有天理没有!”他自己专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到头来却要抱怨上天对他不公。“不是分局的人,听说是省里派来的联合执法队,连特警都出动了。”黑衣人说着用手捂住了屁股,生怕张有沧又踹过来。“td,怎么不早说。”张有沧一拳敲在黑衣人头上。黑衣人暗中叫苦不迭,今天老大怎么都不按规矩出牌啊,一会屁股一会头上,实在是防不胜防,我拼了老命来报信,反而落得个挨打的份,混黑社会的混到这个份上,实在是太失败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就算是上面直接动手,分局的人也该事先打个招唿才对。”左思皱了皱眉。“现在打招唿也不迟。”一个威严的声音穿进屋内,夜染衣根本不需要看见他的人,也能清楚的知道来人就是广南市刑警队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