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宿瑜抚着我的手,抬头看向裴煦道,“白荷在哪里?”
裴煦的笑变得阴毒,“在你们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我怔住,他把白荷护成这样,一定是有阴谋。
秦宿瑜淡淡道,“昨日,孤邀六殿下逛花灯会,未想竟遭你们设伏,如今你已被捕,只要你说出白荷的藏身处,孤可以给你个全尸。”
裴煦注视他,“太子殿下说谎话都不脸红,先帝让女人登基,欺瞒全天下人,你把她视为脔宠,夜宿紫宸殿,甚至带着她流连街头,这天下人若知晓,那紫宸殿中住的不过是个连床都下不了的傀儡,他们会不会群情激愤?”
我委实厌恶他的话,把我说的一文不值,我便是没用,也不是他能指责的。
我唰的站起身。
秦宿瑜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倒,他侧头对候在一旁的主簿道,“他说的话,全记好。”
主簿躬身称是。
裴煦面色阴沉。
秦宿瑜没表情的勾起唇角,“昨日宴后,父皇留了御史台的几位大人一夜洽谈,合宫都知道。”
我听的云里雾里,但又不敢打断他的话。
裴煦抿紧唇,眉梢显出怒火。
秦宿瑜这时带了点笑,绕着自己的指节玩,“那几位大人留宿在嘉和殿,父皇什么样,有没有出宫他们最清楚。”
裴煦双目泛红,“你敢让人假冒陛下。”
秦宿瑜笑看着他,话是对着主播说的,“这话也给他记下来。”
那主播拿着笔赶紧写。
裴煦紧闭着唇瞪他。
秦宿瑜翘起腿,慢声道,“你让白荷出去散布那莫须有的谣言,也得看这满朝的大臣信不信,现在咱们来说说你的罪行。”
这我会,我抢着道,“他谋害皇亲国戚,还散布对陛下不利的谣言,该死!”
裴煦的瞳孔瞬间一缩,只在片刻他忽然大声笑出来,笑里皆是不甘,“我输了。”
他输什么,他罪有应得。
秦宿瑜说,“皇祖父曾经给过你机会,你自己要当的驸马,怨不得别人。”
裴煦仰靠在墙边,半合着目,口中呓语道,“你们这些人,懂得什么叫疾苦。”
我是不懂疾苦,但我从没想过做恶,脚踏实地也能做出些功绩,走了捷径那就得承担后果。
秦宿瑜眉心紧锁,“王家村,是你派人去的。”
裴煦点了头,“是我。”
秦宿瑜又问,“姑母的孩子是你从中作梗掉的?”
裴煦似笑非笑的望他,“太子殿下自己做的事,岂能推到我头上?”
他敢污蔑秦宿瑜,我骂不死他,“你个鬼东西,你自个儿害人还要把别人拉下水,你富贵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分别人一杯羹?”
裴煦惊奇,“你怎么晓得我就没分羹?冀州旱灾我难道少出钱了?你去冀州问问,第一个给他们送粮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