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宿瑜抬手要捂我嘴。
我拼着力推开他的手,破口而出道,“干父之蛊1!”
只在这一瞬,他明显滞住,片刻时间他松开我,腾身要走,那速度快地难以想象。
我眼看着他跑,慌忙抱住他呜哇着声大哭,“你跑什么呀!我说一句话你就走,我又哪儿得罪你了?”
秦宿瑜绷着脸道,“谁向前说不乱说话的。”
是我,可我确实没乱说话啊,我就是莫名想到这个词,觉得甚是贴切,不自禁说了出来,我向来心里藏不住话,这也能怪我嘛!
我干脆当哑巴算了!
我哭诉道,“我事事都依你了,说话都经过深思熟虑,你还不满意,非得把我逼成了死人你才高兴吗?”
秦宿瑜板直着声道,“你深思熟虑的话能把人噎死。”
我纵起身,“你晓得干父之蛊什么意思嘛!”
秦宿瑜盯着我不语。
我瞬时一阵火,只将他推开,侧身背对着他卧倒,道,“走走走!既然你嫌我说话气人,以后咱们还是别说话的好,索性大家按规矩行事,过后就挺尸。”
秦宿瑜站床头不动,他就是根呆木头,一点话都蹦不出,全靠我出力,我快气的七窍升天了。
我躺了一会儿他还是不走。
我这人有点不行,就是沉不住气,他一直杵跟前,我就一直气,直到后面气的像个发面馒头,我扭头道,“你走不走啊!我要睡觉。”
秦宿瑜指着满床狼藉道,“我走了谁收拾?”
我伸长手臂,指着上面的红痕道,“你都不收拾我,你就知道收拾床,你瞧不见我。”
秦宿瑜抄手将我搂起,兀自进浴室伺候我。
我们出来时,他神色如常了,我坐他怀里看他给我穿衣服,他的下颌棱角分明,我看的入神,小声道,“你都好久不跟我说话了。”
秦宿瑜放我坐到软榻上,沉着眼道,“歇不住。”
我碰一下自己的肚子,皱眼道,“我觉着我可能有娃了。”
秦宿瑜捏茶杯放我嘴边道,“漱口。”
我奥一声,张口咕一下,旋即又吐掉,我抹掉嘴边的水渍,吧唧两下嘴,跳下床道,“我寻思着娃要真有了,可怎么办?”
秦宿瑜掀起眼皮,道,“生。”
我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他实在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来揣测,他就是块顽石。
我哼着声跨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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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正没什么热闹的,和往年一样,吃喝供赏都是按例分发,没我什么事,我只应着他们的话做便没差错。
真正好玩的在上元节,宫里白日早早安排了宴席,天还没黑就放朝臣回家,合宫都点上了灯,只等着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