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月见见到他这般寡淡的表情,忽然在心中泛起不悦。
他凭什么不能被沾染?他也是凡人,是凡人真的能没有世俗的欲念?
她再次吻住了那颗红痣,齿弄舔祇着,裹着炽热的情绪,带着一种势必要将他也沾染的强势。
奉时雪仰头半阖眼眸,将里面的情绪遮掩,任由她肆意侵占。
这是他给予的特殊,甚至她都可以再过分一些。
柔软的手拂过他滚动的喉结,顺着锁骨半截白皙隐如雪白的衣袍中,褚月见不计较后果的肆意逗弄。
可奉时雪任由着她作乱,却依旧不动半分。
不甘的情绪自心间传来,褚月见觉得自己其实可以更加过分一点的。
这般想着,她不再去吻那颗诱人的红痣了,目光未曾离开过他的脸上,抬手解了衣带。
奉时雪靠在身后的假石上,眼中泛着潋滟的华光,目光未动地瞧着她的动作,分明什么也没有做,平白添加几分诱人的邪肆。
本就是穿的宽大男袍,腰侧的衣带散开,莹柔软酿,绛艳小桃,在月色下显得腻如膏。
褚月见观他视线驻留,浅显地荡起梨涡,抬起他的手轻轻覆盖,冰凉的手冻得她有瞬间醒神了,但他用了力。
她盯着奉时雪那张冷淡的脸,忽地半启含轻吟,目如泛水的江南烟雨,似午夜间专勾人的月下妖。
她妄图诱得禁欲,未尝欢愉的人上当。
然而奉时雪并不是,所以他的冷淡褪去,嘴角弯了起来,向来克己的眸中染上了潋滟的华光。
他低头凝望着自己手背上的柔荑,牵引着他放上,自手指陷入似柔软的云,任其捏出任何的形状都不奇怪。
褚月见白皙的脸上泛上了一抹红,气息紊乱着,低头抵祗着他的额头,带着难得的轻声细语:“喜欢月色。”
她在回答方才他问过的问题。
一般喜欢两字,并不会引起奉时雪任何的波动,但这话是褚月见口中出来的,唇齿间都带着缠绵悱恻的暧意。
奉时雪再次抬眸时,眼中的冷意褪去,潋滟的眼中浮上了一层薄雾。
他是被引诱的圣人,而引诱之人必须承其后果,填他心中荒芜的丘壑之地,直到泛起潮湿的春意。
雪白的衣袍凌乱地散开,圣洁得似被层层剥开的白莲,贪爬上了他的眉宇,占据了暮色的瞳孔。
褚月见将头磕在他的肩膀上,手伏在他的肩上缓缓沉下,秀丽的蛾眉颦起,熟悉的痛楚将记忆唤醒,她下意识就想要后悔撤退。
腰早已经被桎梏住了,然后被无情的按下。
褚月见颦眉咬唇想要溢出声,却被奉时雪偏头用唇封碱,将她即将发出来的声音堵住。
奉时雪半阖眼眸,似鸦羽般的睫毛扫在她的脸上,带起一股不可忽视的痒意,她慢慢晃着纤细的腰肢,忽感其中滋味。
奉时雪任她所有的小动作,只含着柔软的唇交吻缠绵着,将她所有的气息都一丝不泄地咽下。
天幕色,泛着蕴光的月亮被半隐藏着遮住了。
隐约可以看见假石上,衣裳半解的有两人悱恻纠缠着,偶有呜咽的气息泄出,紧接着就被贪婪地吞噬殆尽。
本是循着踪迹而来的人,忽然听见似欢愉的压抑声,骤地停下了脚步,促狭的眼眸带着惑意。
原本要朝前的脚步忽然停下了,随即脚步行至一旁。
他骤然停下。
“可……以了。”褚月见清醒了,现在是真的完全清醒了,她被颠簸得脑袋陷入一片空白。